三室两厅的‘单间’,拥有最好的看向号称这座大夏心脏的城市的视野。
前一位客人应该是刚走,房间内还弥漫着紧急打扫的消毒水的味道,好在刚刚搬进来的鲜花能让空气闻着没那么难受,而胖子李躺在病床上已经做完了手术,此时,睡得正沉。
医生说,麻药还过半小时就醒了,这会子会出现幻觉,实属正常现象。
既然是尊贵的患者,护士小姐姐自然一直轮流守着,只是不知道胖子李到底出现了什么幻觉,手抓着护士小姐姐的手就往被子里拖。
“这边还有两间卧室,不过如果你住得不习惯,可以去附近的酒店,或者去我家也行。”陆龟殷说道。
坐在沙发上的十六岁男孩一脸机警地瞪着白其索,像一只虽是会跳起来随时伸爪子的野豹子。
“这个是是我徒弟,不大懂事,您不必理会他。”陆龟殷微微笑了笑,再扭过头看向青三两时,眼阴脸冷。
青三两连忙收回瞪向白其索的目光,将头别了过去。
“我问你几个问题。”白其索面向陆龟殷:“你别耍花样。”
“是。”陆龟殷站了起来,弯了弯腰。
“直起腰说话,我可不是你主子。”
“是。”陆龟殷连忙直起腰,却又无意识地缩着脖子勾着背。
这人似乎到了兽化的后期,动物的本能让他很难在另一个比自己强大太多的雄性面前太过张狂。
勾着背,是他认为目前最安全的姿态——方便白其索发怒时,他能以最快的速度跪下,表示臣服。
“你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从林严的嘴里知道您的,但与您见面,的确是在飞机上才是第一次。”
又是林严。
“不过不是林严安排我来,我是自己想跟您见个面,想投诚。”陆龟殷边说着,无意识地,他的腰又哈了哈。
“投诚?”
“对,我被林严控制住了,我希望投靠您,只求百年之时,体体面面不受迫害。”边说着,陆龟殷举起了手,将袖子撸了起来。
只见他手臂内侧,皮肤极其干裂如同枯枝,里面看着渗着血,却又没血滴下来。干湿交界,如同太极,很是可怕。
林严身上也是如此,白其索心想着,上前一步,刚刚伸出手。
陆龟殷一下跪到了地上,将手臂高高举起,方便白其索触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