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地吹过,林沁墨身上的味道一阵阵袭来,兽血沸腾的白其索拳头都几乎忍得握出血,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眼下,他只能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尽全力让自己心爱的女孩不被自己吓到。
说起来也很是可悲,莫说带给她幸福了,就光不要吓到她或者伤害到她,此时都要忍受着如同炼狱般的痛苦。
他们之间存在着无法跨越的巨大鸿沟。
赵骨的遗言以及遗书,像一堵墙将白其索隔在了林沁墨之外。
她就应该去过她自己的生活。
呼
白其索调整着呼吸,用意志力克制着自己。
意志力的本质,从精神科学角度来说就是奖励系统中负责理性的大脑前额叶与支配冲动和本能的vta-nac通路之间的博弈。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也是超我与本我的较量。
对于白其索的本我,此刻自然是希望能自我救赎的。
甚至,他眼前出现了一阵阵幻觉,沁墨在浴室里晕倒时候的身体浮现在了桥上,呈趴着的姿势,看上去是那么白,又那么软,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嗅到了那股诱人的味道。
“是不是我父母出事了。”她的声音在黑夜里传来。
这句话瞬间将白其索拉了回来,幻觉消失了。
本我退出,而超我占了上风。
超我,自然是希望不伤害沁墨,尤其是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伤害她。理性回归后,幻觉消失了。
林沁墨转过头来,黑夜里人类看不清她的脸,可白其索却看得极清楚,她神情并不忧伤,甚至很淡定。
“我父母死了,对不对。”
她早就知道。
早在几年前就知道。
那一次林严兽化病毒发作得很厉害,将她和妈妈打得也格外地凶,就在那个晚上,妈妈流着泪给她涂药水的时候就说过。
乖女儿,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我会选个日子和他一起走。
我们会走得干干净净。
不要哭,我们走了,你的日子才会好过起来。
白其索自己虽然是个极其坚强的人,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去宽慰一个柔弱的女人,黑暗里,他只有轻轻地点了点头。
算算时间,应该是没了。
林沁墨的瞳孔震了震,随后,她立刻将身体背了过去,捂住了脸,双肩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