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沁墨没有说一句话,但白其索明白,她在懊恼、在自责、甚至在看不起自己——居然在父母这个关头,还跟男人卿卿我我。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应该是中了病毒,就如同父亲一样,也能理解白其索所说的或许只是做一个实验。
她甚至眼前能浮现刚刚她在这个男人的怀里是如何地颤抖,如何地晕眩又是如何地迎合!
一想到这,她只觉得阵阵内疚涌了上来,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自己的父母都在不远处的火堆里,她却在这如此这般!
而最让她难以承受的是,身体竟然那么地配合,配合到此刻她回想起来,还有种神魂颠倒的感觉。
啪啪!
两声脆响,她扇了自己两耳光。
力度之大,打得脸上的印子瞬间浮现了出来。
白其索虽没有说话,可内心自然极度痛苦。
第一层痛苦源自于共情,他明白林沁墨的苦,也明白她恨自己;第二层痛苦来自于自己,毕竟这是他最喜欢的女孩,他吻了这个女孩,可是却带给她伤害。
但他没有向前。
既然实验已经结束了,他没有再向前的理由。
“给我。”林沁墨的声音含糊不清,她伸出了手。
她要遗书。
她既然早就知道母亲会在某一天和父亲一起走,母亲说过,会有遗书留给她。甚至还交代过细节。
沁墨,如果时间充裕,我会写很详细的遗书给你;如果不充裕,我会写最要紧的信息给你。
母亲如是说。
白其索垂下眼,双手握拳,整个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看得出,他在竭尽全力地控制自己。
“好。”
事已至此,本就是要面对的,白其索便也没有犹豫,将几份遗书递到了林沁墨的手里。
林沁墨接过来后,她就着一点月光看不清字迹,于是拿出手机来照着,这才看清。没说话,只拿出了给自己的,余下的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包里。
“节哀。”白其索轻轻说道。
林沁墨点了点头,再一次觉得嗓子眼紧得很,有些说不出话来,将给自己的这封遗书放在胸前,放了一阵后,她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
父母的离世这才真实了起来,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颤抖着将里面的纸抽了出来,白其索并不知道赵骨写了什么,虽然信封并没有封死,但他基于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