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是果然是仗义的,他见这事儿兜不住,便要白其索不要过来。
横竖,都先找我要钱,我来拖着,让老白能甩开手去干别的。
不就是被兄弟背锅吗?老子光脚的还怕穿鞋的?可白其索就不一样了,他是状元,美好的生活这才刚刚开始呢,可不能惹上这种烂摊子。
胖子李如此拿定主意。他看了看将他围在中间的大叔大妈,还有远处那个势利眼律师。
这边胶着着,那边青三两在按照他所说的,把能变卖的全部算上,什么气窑什么蛋形窑,什么桌椅板凳的,统统算上。
有多少算多少,看看这窟窿能填上多少。
“算清楚了,算清楚了!”青三两拿着写得密密麻麻的账单跑了过来:“把这些都抵押了,按估计的价格,我们只欠250万了!”
250。
250万?
还只欠?!
来帝都是来赚钱来的,怎么一觉醒来,断了个手不说,还欠下来了如此巨款,250万呐!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好!卖了这个鬼东西!卖了这个鬼东西!”一旁,陆龟殷开心地拍手,朝着那气窑踢了两脚。
胖子李看向他,又看了看青三两,很好,欠款250万不说,还要养一个大精神病,一个小精神病。
这群大妈们一听,愈发地躁动。
“还我工钱!”
“工资几个月都没算了,不行就报警吧!”
“对!报警!”
胖子李急得满头汗,他就怕报警,若是报警了,白其索可怎么办?竹村好不容易出了个状元,这下可好!
当白其索赶到作坊的时候,已经乱成一团。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中气十足:“都吵吵什么?!”
众人扭头,见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衣服好像被人抓得皱巴巴的,领口那还沾着不少口红印子,至于那脖子处
那可真是惨不忍睹。
也不知是被哪个小蹄子咬得跟开了花儿似的。
胖子李见状,连忙朝着白其索挤眉弄眼的要他快走,送上门来做甚?这烂摊子他先扛着,总不能让一个学生郎没了前途。
白其索却只是笑了笑,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晃晃悠悠地进来。
“你你谁啊?”一个大妈问道。
“白其索。”
众人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