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兄弟白其索下定决心以后只搞事业,却由他吃了一口屎作为开场。
吧唧了一下嘴,贼兮兮怂了怂肩,贱嗖嗖的单手捧着:“万岁爷,没毒,您尝尝吧。”
“没胃口,赐给你了,趁热吃了吧,你手伤未好,正好补补。”
胖子李哭丧着脸,余光瞥到了一旁十分认真地盯着自己的陆龟殷。
一时场面十分被动。
“端下去吧,先伺候着。”白其索给了他一个台阶,胖子李这才松了口气屁滚尿流地去了别院。
远远地,听他呕天呕地的。
短短地几句话,白其索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白窑头有可能管着御窑厂,否则他第一反应不应该是万岁爷。
毕竟作为一个民窑的大窑头,要见到万岁爷那是极难的。
只是听青三两这意思,陆龟殷的手艺十分了得,倒不知现在如何。
“你可会做龙缸?我想摆院子里养养鱼。”白其索问道。
陆龟殷听罢,抬起头想了想,只见他脸上渐渐浮现出困难之色,白其索并没有打断他,静静地等待了两分钟后,见他脸上有些迷茫,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
若只是普通的龙缸,会做的虽不多,但不算顶级的技术。毕竟龙缸最初仅仅是用于蓄水。但若是养鱼摆设,那对技艺的要求可就高了。
这么说吧,能掌握烧造大缸技术的工匠,被尊称为大匠。
而大匠的人数在御窑厂不足其他匠人的百分之一,要知道能进御窑厂的就万里挑一,又在这万里挑一里百里挑一,可见其技艺要求之卓越。
甚至,当年能烧制顶级粉彩、珐琅彩的匠人也不能烧造大龙缸。
再者,陆龟殷拥有的很有可能是明清时期的记忆,制瓷这东西代代相传,能当上白家大窑头的,想必也是继承了好几代人的经验。
一旁的青三两向白其索投来了十分敬佩的目光——这个比自己只大两岁的男人不显山不露水地问了个专家级的好问题。
“能。”陆龟殷伏地,做了肯定的回答。
这个‘能’字,让白其索内心澎湃。
“好!”白其索气沉丹田道了一句好,能坦荡地在万岁爷面前承诺做好龙缸的大匠,大窑头,技术没得说。
就是不知道他如今是不是真的能做。
“你想要他做龙缸?”洗了手后的胖子李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