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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其索却摇了摇头。
龙缸胎体厚重,导致拉坯、利坯和烧窑难度极高,因胎厚而致受热不均使开窑时常常出现坠裂、惊碎的现象,所以是史上公认“最难烧的瓷器”。
一上手就做这么难的,如果失败,恐会刺激到本就精神异常的陆龟殷。
最重要的是,这烧龙缸得用专门的龙缸窑,一窑只能烧一口。龙缸窑难建,耗时太长,不妥。
接下来怎么办呢?
白其索坐到院子里,手在破损的圆桌上敲了敲。
“青三两。”
青三两连忙低头走了过来,跪到了白其索的跟前。
“站起来说话,不必跪。”
“可您现在不是假装是万岁爷吗?”青三两小心翼翼地看了陆龟殷一眼,见此刻的他似乎又陷入了某种幻想中,嘴里念叨着。
“百不得五。”
“回青料用尽。”
“溜火七昼夜、紧火二昼夜”
陆龟殷的嘴里喋喋不休,而身体也颤抖了起来,手中还有残留的屎却浑然不知,抓住自己的头很是兴奋的模样。
他的目光看向了气窑,满眼都是不屑。
“他又发作了吗?”洗了手急急赶来的胖子李连忙问道。八一中文网
“应该没有,他只是在考虑如何烧龙缸,说得这些专业术语都是有关于烧制龙缸的。”白其索很淡定:“先带他去休息,让他忘记我这个虚拟的万岁爷的身份。”
忘记?
胖子李很是疑惑地看着白其索:“不是,我屎都吃了,好不容易立起这个人设,又忘记?”
“对。”白其索回答得很是肯定:“你的屎也没有白吃,起码我对他的技术有了把握。”
一时,胖子李不知是高兴还是郁闷。
“为什么这个身份不能用,在他眼里你是万岁爷的话,你要他做什么,他不就做什么了?”胖子李又问。
“问题是,如果我是万岁爷,这个身份不好去辅助他,但你觉得他能单独胜任吗?”白其索反问。
陆龟殷刚刚出院,眼下虽然缺钱,但不能那么贸贸然就让他开始进入角色,毕竟对陆龟殷的技术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你能完全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吗?
制瓷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中间只要有一个差错便满盘皆输。
而输,是要费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