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毛笔。
“哎,别。”周林立刻制止。
那毛笔贵着呢,别弄坏了。
周洲虽不信,但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看,见画着的婴童矮胖、头大,前脑尤其大,圆脸上有几根刘海。
没什么不对啊。
这是宣德年间婴戏纹的特点。
“不对,不对,画太糙了。”陆龟殷却一个劲摇头:“看瓶身是御窑出来的,但是不对,不对。”
这话一出,周洲的脸色变了变。
他十分疑惑地看了看陆龟殷,又看了看瓶子。
这东西是民窑还是御窑出来的,得看瓶底,他怎么看个瓶身就知道了?!
说话间,陆龟殷呸地吐了口口水在手上,用手指头沾着口水,以极快的速度在桌子上画了几笔。
“哎,你你这什么人啊!这桌子可是我周伯伯从海外”周林一看,急了。
“等等!”
周洲却一下站了起来,他的目光落到了桌子这淡淡的画面上。
怎么说呢。
艺术类的这玩意儿,是不是高手,是不是大拿,是不是拥有着旁人无法匹及的天赋和能力,一出手,便知晓。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笔,可一个宣德时期特色的婴戏纹跃然而出。
“奇怪,是喔,怎么我看他画的线条好像真的更顺畅呢?”连一旁的李彤之都看出来了差距。
同一个婴童,同一个画法,可
就是不一样。
“这位老先生”周洲支起了身子,双手本能地握了握拳,看了看陆龟殷,又看了看白其索。
“他懂制瓷,但是”白其索指了指脑子。
“哦”周洲眨了眨眼睛,满脸的疑惑和震惊:“这瓶子是我从西方拍卖行拍回来的,按理来说不会有假,不过”
说着,他又看向了陆龟殷。
一个国内顶尖的鉴宝大师跟一个精神病患者讨教?
这说不过去。
于是,他把余下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那个也是假的。”陆龟殷伸出手,指了指远远的放地上的那个大梅瓶。
周洲的脸色变了。
这么远的距离,这人就这么一打眼便知道那个是假的?!他难以置信,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得不信——那个确实是假的,前天喊人把真的搬上去维护了,但空着这地方也不好,所以放了个高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