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疙瘩的。
有种夺人心魄的诡秘感。
“如今,我便将这护宝行暂交与白大窑头保管,直到有拥有云家护宝行大行主记忆的人,出现为止。”
说话间,云致鹤当着众人的面,将这枚诡秘非常的猫眼扳指取了下来,双手奉送至前。
“拜托了,白大窑头!拜托了,陆窑头!”云致鹤边说着,竟单腿落地,跪到了白其索的跟前。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白其索听到了在场所有人疯狂跳动的心跳,这对于这群人来说,意味着主子更替,也意味着护宝行,以后要听眼前这位年轻人的了。
但他们,显然没有一人不服。
因为这是规矩,既是云致鹤做出的决定,他们听令即可。
于是,只听得扑通扑通齐齐跪地的声音,众人也朝着白其索跪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白其索面对众人的跪拜,竟然没有半点不适之感。要知道之前青三两动不动就跪自己,他都觉得别扭。
但这位头发雪白年已七十的老人,如此郑重地朝着自己跪下,还有这满屋子的人噗噗噗地跪下来的瞬间。
他竟然并未觉得有任何违和之感。
而是微微抬眼,严肃地环顾一周后,直视跪在地上的云致鹤。
他明白,这些人既是拥有着古人的记忆,就要尊重他们的记忆,尊重当时的文化。他要做的不是诚惶诚恐或惴惴不安,不是觉得七十岁的男人不该跪他这么个小伙子。
他要做的,是权衡是不是可以接下护宝行。
准确地说,是暂时接下护宝行,等着护宝行新的主人的出现,或许,新主人会马上出现,或许,他得像云致鹤一般,等上一辈子。
但接了,就没有了退路了。
云致鹤还有其他选择吗?他没有其他选择,若是交给了那个跪在地上的羸弱云招娣,护宝行就真的会没的。
她,护不住。
在这混乱的海外杀戮中,她绝对护不住。
哪怕单单出于当年陆家与云家两家交好的仗义,再难,也得接下这个摊子。
“好。”白其索微微沉思,应了下来,他伸出了另外一只手的大拇指:“我来当这个行主,帮你暂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