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事,你都办了吗?”他问道。
“办了,我跟母亲说了。”云招娣回道。
“好。”云致鹤点了点头。
白其索总觉得云致鹤似乎要做什么,他看着弯刀的眼神着实有些诡异,说的话也像是安排后事。
可他的心跳却极其正常。
陆龟殷的也正常。
“对了。”云致鹤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云招娣:“一会儿,你不能让你母亲过来。”
“嗯?”云招娣显然有些奇怪。
“她会害怕。”云致鹤解释道。
话音刚落,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弯刀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个瞬间,白其索本能地想要冲过去夺刀。
这么锋利的弯刀,割喉必死无疑。
可在这个瞬间,他看到了陆龟殷瞪过来的眼,他的眼里没有意外、没有惊恐、甚至没有对生命的惋惜。
而是就这么冷冷地,略带严肃地看了白其索一眼。
白其索这才明白陆龟殷刚刚那句‘你不要过来’是什么意思,陆龟殷早就知道云致鹤会拿着这把刀架在脖子上,自刎。
他也早就知道白其索会第一时间出来制止。
此刻,两个人的心跳都没有加速一星半点,就仿佛这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仿佛仿佛是一件比吃饭散步还普通的事情。
白其索晃了晃神,可就在晃神的瞬间。
滋
血喷了出来。
与电视剧里自刎截然不同,这血就仿佛水龙头被滋开一般,滋滋滋地疯狂地往外喷。随着哐当一声,圆月弯刀落到地上。
云致鹤也倒到了地上。
没有半句呻吟,没有半点迟疑。
这个七十岁的大行主就在众人面前,干净利落且安静地,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正如他的夫人当年走向窑火那般。
就那么静静地,没有半句呻吟,没有半点迟疑,如同午后散步一般,走向了窑口,跳了下去。
“父亲!!”云招娣扑了过去,伸出手去试图去捂住疯狂滋血的脖颈,哭喊了起来。
而周围其他人则只是默默地跪下,朝着陆龟殷和云致鹤跪了下来。
“谢罪!”他们齐声道,声音悲呛但坚定。
而白其索则只觉得血气上涌,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血仿佛瞬间涌到了头顶,人死,并不可怕,但一个人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