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后,总是有血腥气的。
闻到了血腥气,接下来就应该是静静享受着自己的猎物。
而此刻,他的脑海里却传来的是云招娣这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声,和周围这些人低声的呜咽声。
他的手转动着扳指,感受到了自己血液的躁动。
陆龟殷在云致鹤倒地后,不多会,脸上再次呈现出精神病患者的神情来,跑到了白其索身后,伸出手,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角。
脑袋从他背后探了出来,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满眼都是孩童的惧怕。
白其索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三楼某间房的咳嗽声,伴随着丝丝新鲜的血气,白其索明白,应是老太太咳嗽得吐血了。
果然,不到半分钟,门外传来了仆人的脚步声惊恐的声音:“老夫人突然不舒服,咳出血来了。”
“母亲?!母亲!”云招娣慌乱地爬了起来,可身上沾了血,滑得很,瞬间滑倒了,扑到了刚刚去世了的云致鹤身上。
这一幕见着,白其索心里微微叹了叹气。
这女人,果真不堪大用。
“怎么办,死了人呢。”陆龟殷的眼睛从白其索的咯吱窝下放探出来,眨了眨,手死死地抓住他的衣角,害怕地问道。
“医生!医生!”云招娣喊了起来。
而众人也纷纷起身的起身,跪着的跪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群龙无首,乱成一团。
“别怕,有我。”白其索的手,轻轻地摸了摸陆龟殷的头,轻轻说道。
听到这句话的陆龟殷,眼底的恐惧瞬间消失了,松开了抓着白其索的衣角,重重地点了点头,安静地站到了一旁。
“安静。”白其索沉着脸,站到了前面。
众人安静。
唯独云招娣依旧在哭泣。
“云招娣。”白其索看向了这个女人。
云招娣抬起头,一脸的泪,一身的血,浑身颤抖着。
“节哀。”白其索柔声嘱咐道:“你身上有血,一会儿老夫人问起,你直说便是,瞒不过去的。老夫人想必知道他会如此做,心里也有数的。”
云招娣听罢,眼泪簌簌地往下掉,但心里却放心了许多。要知道这种事说与不说,是一项大抉择,如今有人帮她做了抉择,她便也放松了许多。
白其索并未苛责这个手足无措的女人,毕竟她刚刚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