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战?!”林沁墨瞪大了眼睛。
“对于他们来说是恶战,对于我来说只是有备无患。”白其索的语调十分地轻松,语气也颇为调侃。
“真的只是有备无患吗?”她问道。
“当然。”白其索淡淡笑了笑,眼睛再一次看向了天空。
海德格尔说得真对,人的生存一定是以某种人不能触及到的、幽暗的、遮蔽的、不显露的领域作为前提,并被它所牵引。
也就是说,人类是需要幻想的,才能很好地生存。
如今,自己知道这一切都是场实验,看似是有了上帝之眼,可实际上却让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无力。真相让他明白:任由你怎么扑腾,你的生死和未来都无法靠自己决定。
想着,也不知这海德格尔是不是觉醒者,否则他怎么会看得这么明白呢?
这时,白其索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五个人下车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有些不同寻常,凶狠有力。
落在了别墅的门口。
与此同时,听得给自己办理买卖合同的售楼小姐的笑声和说话声传来,“我跟你说,这个白总真是有钱,才看房不到半小时就买了,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太好了,严总说签了合同立刻告诉他。”
售楼小姐的脚步声急急切切的。
“好,就买他旁边这栋。”严顾雍拿笔点了点,听得出来,与刚刚被白其索喝退的时候相比,此时他多了底气,也多了几分迫不及待。
白其索明白,晚上的这场恶战,若不带林沁墨,她是不安全的;但若是带林沁墨,那这场恶战在她眼前展开,怕是也会吓到她。
恶战,自然与竹县时那几个小鬼头不一般,毕竟严顾雍是个有勇有谋也有能力的同类。
显然,他并非为了林沁墨而来,而是为了捕获自己。
但若捕获了自己
白其索的手放到了林沁墨的后背,而她并没有躲避,而是很顺从地靠近自己。
若捕获了,又怎么可能不觊觎林沁墨这样的女人?
一时,白其索也不知道带着她究竟是保护她,还是有可能将她裹挟着陷入更大的灾难当中。
只是眼下,除了带着她,别无他法。
实验室就像一张巨大的手,推着这一切,给与人类反抗的余地是很小很小,几乎没有的。
“走,先去买床,再买点别的日用品,药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