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来临之前的平静。
“说得自己跟恶人似的。”林沁墨皱起眉头:“可你明明那么克制,刚刚还放过了张嚣,不是吗?”
白其索淡淡笑了笑。
看着远处年轻的张嚣,此时虽对自己点头哈腰,扎着马步认真地拍照,但说真的,白其索很羡慕他。
不知真相的人呐,总是容易幸福。
“他恐怕是我最后一次仁慈,以后,我对对手不会这么仁慈了。”话从白其索口中吐出,林沁墨再一次感受到了阵阵寒意。
“你从大战后,睡了一觉后,仿佛变了个人。”
白其索却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天空,看着那轮落日,眸底,似无穷无尽的深渊。
从他发现林沁墨再一次卷入实验后,从他发现梦中的林沁墨居然和现实的林沁墨重合后。
他便深刻地明白,是时候反杀了。
而反杀,便不能仁慈,包括对林沁墨。
“你有没有看过柏拉图的理想国?”白其索问道。
林沁墨眼底漫上不好意思和崇拜:“没有,你,你看过?”
“柏拉图说,人始终要认识到自己的有限性,因为人总是喜欢追求最优原则,但是追求最优选择的后果,往往是事与愿违。”
说到这,白其索伸出手,拂过她的发,她的脸。
以前,总是考虑这个考虑那个,没有要了林沁墨,可如今不能这么想了。因为林沁墨也有她的有限性,他和她之间早就被命运绑到了一起,已经不存在所谓的最优选择。
先活着,这是前提。
蝼蚁不得先苟活吗?
肩膀上的阳光渐渐淡去,他转过头,看向了林沁墨
眼底,尽全是冰冷。
冷得如同没有任何感情的兽,林沁墨不由地在这夏日的傍晚打了个冷颤。
“我可以亲你吗?”在长长的停顿后,白其索后退了一步,将双手都背在身后,微微弯腰看着她,“林沁墨。”
他说得极认真。
林沁墨抬起眸子,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那么地温柔,那么地克制,脸上也是在笑着的,阳光洒落在他的肩膀,明明一切都是那么地阳光。
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阳光之下,藏着汹涌的阴霾。
可没等林沁墨回答,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脖颈处。
她只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仿佛被人掐住了命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