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能胜过在朝做官,可见危氏之窑在民间是多么地厉害。
“你说要砌窑,而且要好窑,那好窑自然就绕不开危氏。”陆龟殷叹了口气,手搓了搓暖炉。
“但我们的队伍里并没有危氏的子孙。”
“一个也没有吗?”白其索问道。
围绕2500个实验者而做的古瓷实验,没道理没有危氏子孙记忆者,毕竟说道制窑,绝对离不开危氏的鸾窑,这是历史上浓墨重彩且不可逾越的一环。
“有倒是有,但都是些旁支。”陆龟殷摇了摇头:“不顶用。”
制窑这行当,讲究内传。
任何一个环节都有这个环节的秘法,而砌窑则更加。
其师传秘法,包括如何砌砖,甚至窑的高地、阔狭、大小、深浅、以及火堂、火拭、火眼、火尾等,都有讲究。
“尤其是那泥。”陆龟殷的眉头紧锁:“砌窑所用的泥浆,制法尤其独创,这危氏调制的泥土,稠如糖浆,粘结性极高。”
陆龟殷弯腰,从雪泥中薅了一团出来,放到手心。
他的手微微颤抖。
“这种师法,传内不传外,不是核心人物根本不可能触及到,如何去砌,我们尚且可以根据经验,但这泥土如何配置,我们是真不得而知!”
能让陆龟殷这种大窑头都束手无策,这危氏之窑,果真厉害。
听到这,让陆龟殷诧异的是,身边这位年轻的男人不但不紧张,反而笑了起来,眼底亮亮的。
比湖面上的月色还要亮。
“哎,你是不是不知道其严重性?”陆龟殷伸出手打了白其索胳膊一下:“窑炉和窑火极为关键,没有好窑,我们烧不出好瓷,而要好窑,我们就必须有危氏配置的好泥。”
白其索自然明白。
眼下,卡在了第一步:窑泥。
“越难,我们做出来的窑就越珍贵,不是吗?”白其索反问道。
陆龟殷怔了怔。
这倒是,但是
“你不是说,我们所能掌握的历朝历代的窑,都要建一个吗?这几个朝代都离不开危氏一族,那就意味着我们一个都做不出!”陆龟殷闭上眼睛,手又搓了搓暖炉。
“所以我在这祈求神明,让危氏一族来一个核心人物,希望他有这方面的记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等。
似乎只有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