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这大龙盘!”
陆龟殷猛地转过头,看着湖面。
他不愿意让这么一个年轻的少年看到自己泪流的情景,而大窑头的身份也让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如此激动。
但白其索却听到了他飞速加快的心跳声。
当年,都说家族里出了能面见圣上的大人物,可只有陆龟殷知道,如果不是太爷爷一己之力揽下那些责任,让他能心无旁骛地烧瓷,他陆龟殷走不到圣上的面前。
让他感到震惊非常的是,他陆龟殷何德何能,在上一世有太爷爷保驾护航,记忆移植到这一世,居然遇到白其索,继续为他保驾护航。
他只需要安安静静、心无旁骛地做一个匠人,把瓷烧好,即可。
静静地,旁人看不出陆龟殷心中的澎湃,只觉得陆大窑头眼底竟然噙着泪,立于这风雪之中是如此地肃静。
约莫一两分钟。
“好。”陆龟殷一开口,声音稳健而平和,与白其索对视的那瞬间,他眼底的泪水退了下去。
一手背在身后,大窑头的气势从未像此刻这般,肆无忌惮地呼之欲出。
从怀中掏了掏,掏出了一只手指头长的竹笛。
一声笛鸣,仿若龙吟。
正在工地上忙活的青三两听到笛声,楞了下,眼底陡然红了,他激动地一下跃起。
“祭祭”由于激动而哆哆嗦嗦的声音,在工地四周响了起来:“祭!瓷祭!都去湖边!去湖边!”
湖边支起桌子,上面拱起了瓷土神高岭、瓷业师主赵慨以及陶瓷制作行业的六个师傅神位:打杂师、做坯师、印坯师、利坯师、挖坯师、杀合坯师。
而窑神童宾则也擦得干干净净,供果放着,在雪色里很是威武。
周遭的火把,印得脸都通红通红,噼里啪啦的。
“按规矩,这瓷业自然得姓白,我乃大窑头,您得是三窑九会之长,白会长。”陆龟殷边说着,边朝着白其索很是恭敬地拱了拱手。
白家瓷业。
三窑九会之长,自然是在陆龟殷之上。
也好。
陆龟殷不犯病的时候,会长能扛事,让他这个匠人能尽可能将能力发挥到极致;而陆龟殷发病的时候,自己就是他爹,也能管着他,给他扛着事。
白其索点头之后,陆龟殷这才上前一步,环顾众人,道:“窑的事,大伙儿都知道。”
只是规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