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分之百不是什么隐藏实力,突然爆发。
但又想着,这世界上玄乎的事儿多了去了,搞不好是和人试卷调换了也不一定,再说了,这是自己的哥们儿,他混得好,自己抓着他这股子风,也能过得好。
就是这么朴素的想法,胖子李一路跟着白其索,从竹县到了危险的地下古董基地,又到了这里。
他知道兽化病毒,也知道记忆者是怎么回事,甚至听白其索说过几嘴什么觉醒者,地球是一场实验什么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了解白其索的。
但这一刻,胖子李隐隐觉得,他开始有点不认识白其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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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手?”坐一旁的李彤之听了几耳朵,好奇地问道。
白其索便三三两两说了说。
李彤之光听听,就觉得手那隐隐作疼,她握紧拳头,下意识扭了扭手腕。
“这规矩也太惨绝人寰了吧?还居然是背叛祖宗最低的惩罚?没搞错吧?”
“古代,如果妇人背叛老公,出轨了,要浸猪笼,你知道吧?”李彤之点了点头。
“一个家庭,背叛了男人而已,就要浸猪笼,那你说,背叛了整个宗族的祖先,背叛了整个景润镇的绝密传承,得如何?”
白其索的比喻极为恰当,让李彤之一下明白了这利害关系。
的确,那浸一万次猪笼都不够。
“所以,仅仅是将他们逐出匠集,永不许进入窑行,不得参与制窑,是不是最低的惩罚?”
这么一想,的确是最低的惩罚。
对于造窑的匠人来说,手是成就窑泥的关键,多少水温,什么粘度,什么湿度,都需要靠手去掌握。
又如何排砖,砌砖,需要的也是手上的技术。
所以,剁手也就顺理成章了。
“你说,他们会不会逃?毕竟三千万虽然多,但双手也很宝贵啊。”李彤之靠近白其索,眼睛里亮亮的。
看得出,这种血腥的事情,她虽然觉得恐惧,但似乎对她又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这种性格,在地下古董基地的时候,也窥见一二。
“逃”白其索看着黑色的海:“逃不掉的,他们从被选为记忆者的那一刻,就逃不掉了,都是宿命。”
“那如果他们就有人要逃呢?”李彤之似乎对这个问题格外感兴趣,愈发靠近白其索,且目光死死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