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的人,笑容总是格外的多。
正如此时的老吊,惊恐之下,他脸上却堆砌着笑容,这些笑容伴随着他眉间的沟壑,小心地流淌出来。
这种笑容,白其索很熟悉,他的父亲这么笑了大半辈子。
旁人嘲笑他给别人养儿子的时候;嘲笑他家穷的时候;在外面工地打工被人驳得一句话不敢说的时候。
他也是这么笑着的。
卑微、胆小,是最底层人生怕得罪了别人的保护罩。
“白行主,我我会好好做事的。”老吊忐忑无比。
这时,陆龟殷一行人走了进来,身后的黄管家还带来了七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都是他的女人。
老吊连忙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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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白其索拱了拱手。
只见陆龟殷看着虽有些疲乏,但精神头很不错,一到了古窑基地,他便找到了自己的归属,连病都不犯了。
“白房主!”
“白行主!”
“白行主!”
跟着陆龟殷身后的是各路古窑记忆者,而黄管家身后的护宝行头头们,而头戴面纱的女人们则在进了大帐后边站在一旁。
“什么事?”白其索见他们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坐到了椅子上,指了指两旁的椅子。
众人却并未落座,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终都看向了陆龟殷和黄之唤。
而陆龟殷和黄之唤则看向了胖子李。
气氛颇为微妙。
白其索觉得有些奇怪,端起茶喝了口后,“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无妨。”
陆龟殷定了定神,点了点头。
“行主,昨天胖李总和我们也说了,工地没钱了,今天一早又出了割头这档子事,那群工匠虽然可恶,但在技术没有到手之前,恐怕得拿钱先哄着。”
原来是钱的事,白其索一听,淡淡笑了笑,又喝了口茶。
“是啊,行主,前段日子还能吃上鸡,昨天就荤都没了,工地是力气活,没肉干不动。”
“还有进来的木头、水泥,都快用完了,都得买。”
“别说这些了,大伙儿的衣服都得填补,这大冬天的,穿不暖会冻死人的!”
“本地外请的工人这几天干活就开始磨洋工,一副我是大爷的模样。”
大家你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