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白其索静静地站在那。
“主子,一早的飞机,您还是要保证休息时间的。”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
紧接着,厚厚的皮袄子就落到了白其索的肩头。
白其索回过头,只见黄之唤花白的头发在清晨的薄雾里仿佛裹着糖霜,一怵怵的。
“喝点吧。”一弯腰,他从提溜着的篮子里拿过温着的酒,“这可是祖传的秘方,药酒,温补的。”
其实白其索想说,自己的身体很好,根本不累,不需要温补,可是又一想,这身体是透支过来的,是兽化导致的,好不好的,还真不好说。
再者,黄之唤这么一大早地给他温酒,若不喝,也寒了人家老人的心。
于是他拿了过来,喝了几口,只觉得确实入口微苦却回甘无穷,入了腹后,温热无比。
“这大冬天的喝这么一壶酒,确实舒服。”白其索一仰头,咕噜噜喝光。
“这叫把把酒。”黄之唤见主子喝得痛快,也开心不已,解释道。
把把酒,顾名思义,喝了后生儿子的酒。
白其索听罢,心中沉了沉。
“暖被的人,安排的时候是适孕期吗?”他问道。
“这是自然的。”黄之唤答道。
这大户人家之所以备这么多暖被的丫头,三妻四妾的,无非就是为了后代,侍寝的姑娘自然也要按照生理期规律来,这样更容易怀上。
得到了肯定答复后的白其索,心里隐隐知道了什么。
抬起头,漫天的飞雪从漆黑的夜晚如同万箭齐发般,让人头皮发麻。
人就是这样,越有什么,越不稀罕什么,而越得不到,就越想要。
意识到自己很可能难以孕育后代的白其索,此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原本从未打算过要生个孩子的他,此时竟然想着,要不,再回去睡上一觉?
搞不好就怀上了呢。
“这生孩子,要缘分的,有时候父子缘分还没到而已,主子,你这身强体壮的,不必做无畏的担心。”黄之唤确实是个很有经验的管家,伺候主子很是细心,看出了白其索的担忧。
“嗯。”白其索点了点头。
“开了春,这地方我看是个福地,保准的大胖儿子就出来了。”黄之唤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湖中央。
袅袅的晨雾极浓,跟厚厚的被子似的,盖在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