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吊要潜入进去,不难。
再高端的地方,也需要保洁员、服务员、厨师之类的,楚戮不可能让他的精干兽化者去做这些事。
而要让这么庞大的类似于军队的兽化者群运转起来,需要的辅助人员则更多,这里面一部分是人类,还有一部分是老残弱小的被边缘化的兽化者。
白其索身边萦绕的生物萤虫极少,若是隐藏实力,倒也不是全无可能,但在没有找到楚戮的定位之前,蛰伏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衣服,我买通了保洁,你我都跟着班船进岛,但分开行动,手机联系。”白其索将衣服和手机交给老吊。
看得出,老吊很是害怕,但也很坚定,毕竟忠骨在这。
“你放心,我不会距离你很远。”白其索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吊默默地换上了衣服后,看着白其索,提出了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要求,“白行主,能给我找把镰刀吗?”
白其索愣了愣,哪有带着镰刀上班的保洁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镰刀在身上,觉得特别慌,昨天一宿没睡好。”显然,老吊对自己的这个需求也很是奇怪。
看来,应该是割头将军的记忆带给他的习惯性依赖,是时候告诉他过往了。
于是,白其索尽可能详细地把自己所了解到的关于他记忆里的身世,和他讲了一遍。
独自镇守西域的隐秘村落,保住皇帝买下的龙脉,而龙脉里藏了无数宝藏,其中包含了大量的瓷器。
“你说,当年,我杀过的人,头垒起来能围住整个村子?!”老吊的眼睛瞪得比村头吃草的牛眼珠子还要大。
“对,用的圆月弯刀,所以你现在特别依赖镰刀,或许是因为镰刀的形状最像圆月弯刀。”白其索说到这,感叹地竖起大拇指,“我有幸见过你出手,那么破的镰刀,力道和弧度居然控制得那么好,就这么甩过去,居然三人丧命!”
雪里,老吊黑瘦黑瘦的身躯一顿,手抬起,只听得空中呼呼呼镰刀飞过去的声音,并没有直勾勾地朝着敌人,而是从右侧飞过去,与敌人平齐后,猛地一个转弯,直接割破咽喉。
这种本事,没有上万次的实战是做不到的。
“你说,我是割头将军?”老吊又问。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短暂地消失,手微微颤抖地指着自己。
“你是那朝皇帝的守疆大臣,最信任的龙脉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