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要杀他!
像杀家里过年吃的鸡一样,割了他咽喉!
老吊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啊啊!”女人惨叫了起来,可见她已经痛苦不堪,嘴立刻被捂住了。
这种痛苦的惨叫变得闷闷的。
咯咯咯咯咯
野外,传来了兽化者极度兴奋的如同鬓狗般的叫声,而
死亡的气息伴随着黑夜里那凶残的节奏声和疯狂的低吼,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老吊控制不住地腿抖。
他握不住刀。
老吊是个普通人,他和大多数人一样知道自己怕死,也知道如果战神的记忆没有及时地涌出,激怒了兽化者,他必然会死。
同样,他知道激怒正在进行繁衍行为的猛兽,会死得多惨。
老吊是个怂包,他明白这一切。
握不住刀的怂包,一辈子没出息的窝囊废。
老吊浑身颤抖着,眼泪控制不住簌簌地掉了下来,他试图等待割头战神的出现。
可是,没有。
那女人也不再喊叫,只剩下非常轻非常轻的像婴儿般的呓语,老吊知道,出现这种声音,意味着她快死了。
咯咯咯咯咯
兽化者的叫声无比地瘆人,愈发地疯狂,完全不把她当人。
没有,割头战神的灵魂依旧没有出现。
“救救”女人发出了最后的声音,仿佛是身体尽全力发出的最后的信号。
她没有在求,而是说‘救’。
每个绝望的人,都会渴望有人来救。
“草!!”老吊一声怒吼。
战神灵魂没有出现,怂包老吊却站了起来。
没错,他是个怂包了一辈子的窝囊废,他怕死,非常怕死,也知道这样会死。
但哪怕如此。
这个悲苦无比的怂包还是站了出来。
他可以忍受自己悲苦,却见不得别人悲苦。
呼呼呼
圆月弯刀伴随着海风,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