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担了个“糟糕透了”的恶名。
冤,太冤了。
“两千,就按两千算。不许还价。”说完,他转头就走。
洛希难得把他送到房间门口,白皙小脸上红晕未褪,走廊的橘色灯光从她头顶照下来,睫毛纤细柔软,投影在她脂粉未施的脸上。
他离得近,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还有她仰头和他告别时,眼里细细碎碎的光。
傅诚深微微一怔,郑重和她道别:“晚安。”
洛希关了房门,又反复确认反锁好了,这才坐在床边,一边吹头发,一边细想傅诚深的话。
刚才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只当他是因为她说他“糟糕”,大晚上来找她茬的。可绕了一个圈子说完话,她怎么越想,越觉得他是特意来给她送钱的?
倒杯牛奶就月入两千,这样的工作若是发布出去,只怕来应聘的人能打破头。
回来之前还因为钱的事情烦恼了一路,谁知道洗了个澡的工夫,问题就解决了。自从住进别墅以后,洛希头一次睡得这么快,这么香。
然而,今晚傅诚深却没睡好。
他睡得也早,只是刚睡着没一会儿,就做起了梦。
梦见自己坐在飞驰的汽车里,光线很暗,车厢里弥漫着甜腻的味道。他身体热起来,有了冲动,想发泄。
有个女人跳到车里头,看不清模样,声音柔柔怯怯的,很悦耳。
他把女人压在座椅上亲吻,她浑身抖个不停,一直在小声的呜咽。哭声让他心乱起来,又不得不停下来低头去看她。
正巧,车窗外路灯一晃而过,照亮了她半张脸。他看清了她眼里细细碎碎、似曾相识的光,以及眼角旁淌下的泪水。
心情没来由地平静了几分,他吻她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一直耐着性子哄她,跟她许诺,说他会对她负责。
她听了他的话,果然安静了下来,蛇一样的胳膊攀上他脖子,缠绕着他,柔柔唤他:“诚深,我还以为你把我扔下不管了。”
路灯再次闪过,他看清楚了身下女人的模样,是陈芸。
他愣了下,一时不想继续。陈芸娇嗔着喊起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明明是娇滴滴的声音,却让他无端觉得烦躁。
正要起身时,陈芸收紧了胳膊,一下子掐紧他的脖子,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娇笑的眉眼越来越诡异狰狞,最后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一边掐他,一边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