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诚深说得轻描淡写,洛希则听得无动于衷。
她既然没了禁锢,便果断开了车门,确认整个人已经顺利下车之后,方才回头,浅笑着答复男人。
“抱歉,傅先生,我并没有可以出席那种场合的衣服,并且,像我这样的平民,也没有兴趣去你们有钱人的圈子里玩。至于你今晚的女伴,你只要勾勾手,,不会找不到人的,不是吗?”
或许是觉得自己此刻下了车很安全,她说话的时候毫无顾忌,歪着一颗小脑袋,一双大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嘴角上翘,表情是少见的灵动又可爱。
不等男人回应,她手上使劲,大力关了车门,独留他一个人对着冰冷的车门出神。
他在想,她离开时的背影是不是太多雀跃了点?像只不听话的小兔子,在他视线里蹦跶得起劲,晃得他心烦。
他想把她拉回来,手按在车门把手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特意下车去追她,似乎也太抬举她了。
正如她所说,他想找个一同出席活动的女伴还不容易吗?只要勾勾手,自然会有大把的女人主动贴上来。
何必拘泥于她?
敲敲隔板,他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降下隔板,扫了眼略显得空荡的后车厢,恭敬请示:“傅总,要不要现在去接何小姐过来?”
“不必。”
“那,您今晚的活动”
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头:“一定要带个女人,才允许我进场吗?”
“不,自然不是。”
司机赶紧闭嘴,开车。
的确,在江城,还没有傅诚深不能进入的场合。只有他想不想去之分。
洛希顺路拐去了医院。
她把醉金坊兑换给她的剩下的十二万现金全都存到了医院账户里,反复叮咛人家:“我手里还有钱,请一定给我姑姑用最好的药。”
姑姑依然是老样子,一动不动躺在icu病房里,唯有一堆仪器屏幕上的曲线显示她依然是个活人。
一开始,洛希的愿望还是姑姑能立刻康复如初,过了这么多天,她的希望一点一点湮灭,到现在,只剩下小小的一点,只愿姑姑能活着。
她愿意照顾姑姑一辈子,只愿姑姑能活着。
她在icu外隔着玻璃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被轻轻一声咳嗽打扰。
洛希回神,看到是蒋诺昀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