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迟迟不开口,徐敏丽也不着急,等她的过程中,又把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个精光。
洛希看到了,忙站起来,要帮她续杯。
被她摆手制止了:“够了,不用了。”
洛希重新坐下,在她淡淡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开口:“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吗?”
洛希心里咯噔一声,双手紧紧攥住水杯,因为太用力,指尖显出不正常的白。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又开了口:“傅先生曾经和我说过,您身体不好,他爸爸又常年在国外,他小时候生病,都是自己硬抗过去的。我那时候听见了,心里很难过,也没怎么过脑子,就承诺以后他再生病的时候,我会好好照顾他。其实当时,我还生出了点妄想,希望我能早点遇,那他生病的时候,就不用自己硬抗了。”
她的话一旦说开,从前被自己刻意压制住的心情便慢慢滋生、漫延开来。
她低着头,眼神有些茫然地盯着餐桌布的花纹,唇角勾了勾,有些自嘲道:“其实,仔细想想,就算我能早点认识他,也不会有机会照顾他的。说起来,也只是我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
徐敏丽静静听着,没有嘲笑她,也没有对她的话点评什么。只是在她停顿下来的时候,轻轻问她:“还有呢?”
洛希深吸了一口气。或许是面前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与世无争的佛系感,才会让她即使知道面对的是傅诚深的妈妈,还是忍不住说出心底那些,从来不敢对别人说出来的话吧。
她说:“我看到别的女人和傅先生很亲近的时候,我会伤心。”
顿了下,又道:“今晚,那个混混举着铁棒朝我扑过来的时候,我心里想的不是自己要逃走,而是是当时傅先生他背对着这一切,他看不见,我怕他出事,我想提醒他我明明提醒他了,可他还是这是我的错,那些混混是朝我来的,如果不是为了来救我,他不会出事是我”
努力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至此,彻底崩溃。
洛希双手捧着喝了一半的橙汁,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掠过她脸颊,一滴接着一滴落进杯子里,和橙汁混合在一起,瞬间消失不见。
徐敏丽叹了口气,伸出手,隔着餐桌握住洛希的手。
“好孩子。”
她似乎有话想说,目光落在洛希身上,闪了又闪,最终,却只化成了一声声的叹息。
她递了纸巾过去,等洛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