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终究玄关四重,又是教中明确的上司,谁敢公然站你一边呢?
更有人心里在想,所谓没有收入,也是你压着不让大家去抢啊,否则又怎么会没有收入?现在我们还算不算山匪,还搁这种地呢?
这些人并不是官逼民反的,个个都是二流子或者犯了事的上山,要是以前就愿意老实种地,谁他妈上山啊
来人哈哈大笑:“你看你哪个兄弟同意你的道理?你是山寨之主,你的收入不就是山寨收入?”
赵长河把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微微一笑:“说得也是。大山,带这位使者兄弟去库房,拿一半东西。”
于是又有人脸色不好看了。
那都是大家的东西,空口白牙就献走了一半东西,心都在滴血啊。最近也没有憨批敢来挑战了,哪来那么多资源?再这么一搬,接下去又要吃土了。
可刚刚没人出声附和老大,现在呢?
赵长河心里很想笑,悠悠道:“好了,去三个学伴哦不,去几个人伺候舵主尊使,最好的屋子腾一间,今晚的烤羊,记得把羊腿留给尊使兄弟享用。就这样吧,散会。”
说完也不管聚义厅中各异的神色,悠然起身离去。
后山水潭外,潭水依旧清冽,周遭已无积雪,树木抽出新枝,花草遍地生香。大雁南归,声鸣于天。
赵长河默立半晌,忽地张开三石弓,瞄也不瞄,一箭射向高空飞过的归雁。
弓弦响处,箭似流星,两只大雁被一箭穿过,砰然落地。
赵长河没有过去捡,极目远视,已经能看清大雁身上的伤口,那不是一箭贯穿,而是被螺旋呼啸的血煞之气冲得身躯都成了个大洞,伤口周遭尽是盘旋缭绕的血戾,又带得骨骼尽碎,寸寸崩裂。
弓箭至此也已大成,眼耳通明,如映于心。功力不突破的话,一切都在瓶颈上了。
缺少药材,难为无米之炊,赵长河雄心勃勃的步伐也无奈放缓下来,同时也更坚定了离去之意。
连二三重所需的资源都不够用,修到更高怎么办?
方不平来的使者已经走了,但显然还会来继续找事。如同岳红翎说的既然缘法至此,便是引信,这一段休养生息也该到头了。
他沉思片刻,把弓与箭藏在潭边树后,大步离开。
哪怕感觉还不太够,赵长河还是打算今晚开始尝试突破三重,无论成与不成,自有计较。
明日便是惊蛰,虫豸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