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岭村的人心齐,一人一口唾沫能淹死人。问他赵传薪的事,他战战兢兢,脸色发白,一副啥都不敢说的样子。”
占中花眉头皱成了“川”,确实古怪的很。
手下继续道:“后来,我们又派了个人,扮成货郎进去。那货郎说全村都在帮赵传薪盖房子,盖好了全村人都去看。那货郎也跟着去瞧热闹,好家伙,新房子不大,盖的气派的很”
占中花不耐烦道:“说重点。”
“重点是,赵传薪此人据说是留洋归来的,手里有大把的钱。赵忠义家里还是老样子,并没有骤然暴发的迹象。”
占中花:“所以,不是他们干的?”
“谅他们也没有这个本事,能对付七杆洋枪。”
占中花又问:“之前有一伙从辽西来的马胡子,有听到风声,他们哪去了吗?”
“没有消息。应该是跑了,毕竟犯下了那么大的案子。”
琢磨了半晌,占中花还是觉得有古怪,遂道:“小金字儿不是嚷着要砸个‘响窑’么?我看那赵传薪就是个‘响窑’,把他的消息透露给小金字儿,让他去砸,看看响不响。”
绺子入室抢劫叫砸窑,窑分响窑,硬窑,软窑。
抢成了,就是砸响了。没抢成,就是没砸响。
响窑是有钱的大户,硬窑是家里有武装的,软窑是穷苦百姓的家里,除了粮食肯定啥都抢不到。
装修好了房子,赵传薪总算闲了下来。
躺在新打造的摇椅上,在门口惬意的晒太阳。
下了好些天雨,终于放晴。
现在天已经能感受到了些许凉意。
前几天来了个货郎,他让货郎帮忙搜集鹅绒。
那货郎答应的好好的,咋再也不来了呢?
现在没活了,一群鼻涕娃甚至手里已经攒了好些糖球,馋了含一颗。
谁还没几样拿得出手的玩具?
但养成习惯了,玩闹也喜欢在他家附近,有什么大事小情,第一时间就会来通知他。
狗子也在附近玩耍,跑一会儿,再来回,来来回回,精力无穷无尽。
可真好啊。
上次跟他上山打马胡子的棒小伙,还有刘宝贵和高丽,几人联袂而来。
赵传薪没起身,如果被打断最惬意的姿势,那是最大的罪过。
刘宝贵笑着说:“忠义快回来了。俺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