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那嘎达,都讲究个直来直往。比如:你瞅啥,瞅你咋地?再瞅个试试。
然后要么打要么散。
张占魁笑说:“庚子年后,袁总督来了津门,下令打压锅伙,他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很多锅伙都散了。
估计也是听你口音是外地来的,所以想讹你一笔。
你看他戴那个十字架,实际上是假装自己和洋鬼子有瓜葛,这样出去讹钱方便行事。
他仗着有杨以德做靠山有恃无恐,很多做生意的都怕他。”
张占魁只是津门北段的副总办,杨以德此时却是整个天津城探访局的总办。
别看名头上只是一正一副,实际上按管辖面积和职权来分,差了两个级别也不止。
往回走的时候,赵传薪摇摇头:“这也是个缺心眼的,有这种关系,还用得着靠讹钱生活么?”
张占魁深以为然,不屑道:“狗改不了吃屎罢了!”
这让赵传薪想起了一个人:“我也认得在关外混绿林的天津人,叫杜立子,人家也不这样啊。”
却说杨金发其实也在酒楼吃饭。
虽然他和总办杨以德走得近,但他游荡成性,喜欢那种威风八面人人畏惧的感觉,所以还以锅伙自居,结交的都是三教九流。
再者,想做别的,他也没那个头脑啊。
回去的路上,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刚刚那个大个子身上的细节。
大个子虽然穿着古怪,但脖子上和手腕上挂着好些个首饰,有的像是名贵的宝石。虽然看着魁梧,可皮肤细腻白嫩,应当是养尊处优惯了。
这种人有钱啊!
而且,杨金发虽没有一官半职,却并不把张占魁放在眼里。
偷摸的打起了赵传薪的主意。
回到包间外,杨金发叫来一个小弟,吩咐了几句后才回自己的包厢。
包厢内,席上,坐在主位的人正是杨以德。
“兄长怎地去这么久?我敬你一个。”
说话的是一个面相俊朗的男人,白净的脸此时已经喝的面红耳赤。
杨以德摇摇头:“姜老板别理他,他就是个浪荡的德性,走到哪都要无事生非。”
这位姜老板,若是赵传薪在一定能认得出来,正是姜明辛的爹,苗翠花的前夫——姜景明!
他来天津城做买卖,自然要结交当地的官绅。
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