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包括英华他们在内。
“支援港岛的粮食都不够,现在看来内地灾情也不容乐观。大家研究一下,该怎么办是好?”
要是国外的先进技术,或者是军火,刘宝贵倒是很在行。
若说粮食,他就门外汉了。
最后还是英华开口:“道光年间朝廷颁布旨意,粮食进口免税,出港也可以载货。暹罗其地米甚饶裕,价值亦贱,路途不远。与其我们在内地采购,让商人从中间牟一道利,不如我们自己去暹罗采购?”
赵传薪转头看向刘宝贵:“这事儿就得你去办,敢不敢去暹罗?”
刘宝贵长这么大,连想都不敢想有一天会出国。
想到孤悬海外举目无亲,连语言都不通顺,刘宝贵头皮一阵阵发麻。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敢,有何不敢?”
既然手里有钱,在哪装逼不是装呢?
让刘宝贵去做事,不代表不重视他的生死。
毕竟这位逐渐被带偏的高祖,那也算他的祖宗不是?
点点头,赵传薪又对高丽说:“你带人陪着宝贵,保护好他。敛之先生,你帮忙联系联系懂得暹罗话的翻译,随他们同行。”
这就安排上了?英华诧异,这位赵先生一点没把他当外人啊。
赵传薪又一一点名随行的社会各界人士,每个人都有任务。
他也不吝啬,办事的车马住宿和餐饮一应费用,大方的让财务拨款。
英华颠着手里的油纸包裹的一沓银元,苦笑对刘佳慧说:“赵先生是个妙人。行事看似孟浪,关键时候却能顶得上。”
这一路上,他每天都要和刘佳慧交流。
而他主笔多年的大公报,向来以开风气、牖民智,挹彼欧西学术,启我同胞聪明为主旨。
故而十分欣赏前卫的刘佳慧,只要不是瞎子大家多少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但刘佳慧似乎并不感冒,因为英华是有妻儿的。
况且她心里此时也装不下别人,所以只是笑笑:“赵队长惫懒惯了,心却是极好的。”
赵传薪去给大洋彼岸的管家弗莱迪怕维特发去电报,让他从美洲购买粮食运往中国,尤其是产粮大户巴西。
美洲也是数一数二的产量大区,运输过程虽然漫长,可恰好能赶上这边的粮食供应后继无力之时。
搞不好到时候能派上大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