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里,维克多与安古兰对视一眼,喘出口长气,然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放声大笑起来,这是面对未知数量的威胁,紧张过后的释放。
然后笑声渐隐,安古兰走回营火边跌坐下来,看着火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克多走近安古兰:“有受伤吗?”
她摇摇头。
维克多拿出盒药膏,抹在人中,又递给少女,“抹鼻子下面,短时间闻不到臭味。”
然后自顾自地拔出短刃,摇摇摆摆地走向一地宝藏,很臭的宝藏。
……
“说真的,我很好奇团长你现在到底有多臭?”黎明微光下,少女边走边问道。
少年收集完宝藏,有些遗憾没有白色孽鬼之心,眼见天色微明,旅团索性简单收拾后继续启程。只是凯萨琳说什么也不愿再停在少女肩膀上,因为维克多就走在安古兰身边。
“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给你鼻塞膏的解药,我自己是不想知道的。”维克多面无表情地说道。
想了想,安古兰朝路旁吐了口口水,“还是算了……凯萨琳说很恐怖。”
一缕金色阳光从地平线远方亮起。
没有凯萨琳陪她说话,安古兰找回对维克多絮叨的习惯:“团长,我们刚刚喝的那三瓶药水是什么?喝下去我觉得充满了力量,彷佛无所不能!”
“猎魔士喝的强化药水,原本普通人喝会中毒,我们喝的是改良过的无毒版本,强化的效果很低。”
听到维克多这么说,安古兰嚷嚷起来,“那样还效果很低!?每次打架能来一套,我都觉得我无敌了!”
“哦…有把握打赢伊欧菲斯?”少年冷静地吐槽。
豪言顿时卡壳……,少女声量转小:“…大概…还是不行。”
“就你这水平还每次都来一套,想的美,你知道那一套药水光原材料值多少克朗吗?炼成药水又值多少克朗吗?
你又知不知道那个剑油要用熊脂去熬,我当初花了一上午跳来跳去才搞定的狗熊,总共才刮出多少熊脂?
昨天那是情况未明下迫不得已的奢侈,哀…我越说我越是心里淌血……到这我都还没算钢剑和银剑的磨损,我告诉你啊……”针对安古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天真,维克多毫不留情地发动葛朗台的碎碎念。
现实不是游戏,没有满地的药草随便捡,甚至有的药草有钱都买不到,再说药水的携带与贮存都是大问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