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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间,琥珀意犹未尽的停下奔驰,维克多纵身下马,牵着它步行穿过琳琅满目的草药园圃,敲响小木屋的木门。
来开门的女人年约四十,一头黑色长发泛着几丝斑白,眼角有着藏不住的鱼尾纹,但是眼中的蓝色依然纯净,丰腴的体态散发出洋甘菊的甜香。
面对女士,维克多举起手上的布包,“晚安,托蜜拉小姐,我看到你的告示,这是你要的蜂巢。另外我注意到你的药圃里有多香果与百解草,可以向你购买一些吗?”
托蜜拉是白果园村的草药师,但是她并不住在村子里,而是在村外两英里远的坡谷结庐而居。
她来自城市,是见过世面的人,与村里的人格格不入,所以少年有礼有节的拜访让她非常高兴。
再稍微交谈更发现,他们不只对草药都有了解,对世俗的变化也都有些看法,维克多因此获得木屋主人的邀请共进晚餐。
……
小木屋厨房里多样齐全的香料充份表现出主人的品味,黑胡椒猪排、法式杂菜煲、加上蜂蜜牛角面包,结束主客尽欢的美味晚餐后,托蜜拉开了瓶陶森特葡萄酒,让维克多陪着她喝。
无庸置疑她是个好相处的女性,个性直率却又不至于粗俗,两人在小屋里边喝边抱怨,从春天雨水不足害的药草长势不好骂到尼弗迦德的侵略导致葡萄酒价格上涨。
酒酣耳热里,维克多用手肘碰了下草药师的手臂,“嘿!托蜜拉,说说你自己吧,你有什么故事?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地方。”
她微微瞇起眼睛,看了看维克多:“我的故事…很悲伤的,你知道艾尔兰德的梅里泰莉神殿吗?”
少年端起红酒与草药师碰杯:“问我知不知道?我才刚从那儿离开,琥珀就是南尼克嬷嬷送我的礼物。”
托蜜拉喝下一大口红酒:“真是奇妙的巧合!我在南尼克祭司底下接受过医疗者的修行。
嗯…她们收留我的时候我才十八岁。当时和上课比起来,我对恋爱有兴趣多了。”
想到神殿里那群年轻大胆的女学生,维克多端着酒杯露出微笑。
“当时有个男孩…格斯拉夫。他总是打赤膊工作。学徒全都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到走路跌倒,弄翻东西。
我为了他离开神殿,我们一起度过一个美好的夏天…然后他抛下我离开了。”
说到这里草药师又灌了一口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