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气实则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答案,在二人心目中,李家二公子已经从之前未曾谋面的白痴转变成高山仰止与世无争的话本小说主人公。
却不曾想李修平惊讶回问:
“白痴?何人骂我白痴?为何这李家上下从未有人说与我听?二位可是听错了,倒是有人唤我做花痴的。”
李正气懵然,李洪义麻木。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李洪义叹了口气:
“公子若不是天性邪恶之辈,便是令我等汗颜的绝世仙葩。今日冒昧叨扰实非所愿,我二人这便告辞。”
“那为何会骂你花痴呢?”没想到李正气还是懵懵然,接着又再问了一句。
不问还好,原本那李修平已经打算拱手相送了,一听说这话,疑惑地反问道:
“骂我?”
他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却过来拉住两人衣袖压两人回堂入座,道两位且稍等。便飞奔而去。
两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不知是个节目。
过了半响,那李修平带着两个小厮扛着一面涂成白色的木板又跑了回来,将那木板在堂中固定,又在屋子角落隐秘处掏了两掏,拽出来一条细长黑炭,对两人正色道:
“接下去我讲的内容是非常严肃认真的,两位若有疑惑可以提问。知无不言。”
府衙双宝只觉得万般隐秘只隔一层薄纱,将揭未揭,好奇心一起,什么戒备什么提防全部付诸烟云,深吸一口气,隐约似听到周遭传来整整齐齐一声,似晨钟暮鼓,似平海生波。
只见小小少年随手敲了敲那块通体涂成白色的木板:
“注意力集中,要开始上课了。”
“哦??”府衙双宝齐声答应。
李修平又晃了晃手上木炭开始讲解:
“二位方才问及,为何有人骂我花痴,此言,差矣!花痴并非贬称,而是当日我在园中看中了一朵花,为了看这花如何兴起,如何蓬勃,如何败落,如何成泥,我便在花旁吃,花旁睡,花旁入天地,整整七日,因而园中几人笑我爱花成痴。这般谬论如何能使我认同!因在我看来,痴于道和极于情完全是两回事,因此便汇聚园中众人,以一朵花为范例讲解何为生命缘起。使在场众位明白如何痴于道,以及为何无关情。”
说道这里,他在黑板上画了两个图形,一朵花和一个人,又在花中间画了个圈,也在人中间画了个圈,说道:
“两位大人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