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生狠了狠心,说道:“当时那厮坐在案前,提着笔杆,苏小红就坐在身旁,两个人同握着一根笔杆,在那画画,两人头碰头,好不亲昵!不是偷奸,还是作甚?”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胡四。
“这大半夜的你跑人房里画画?你还真给咱男人长脸了!”李正气一脸的同情,看着这小子身体康健,也不像个太监啊?
周围百姓哄堂大笑,连堂上老爷都被吵的醒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众人。
胡四洋洋得意:“那不是,人苏小红与我自幼相识,对门院子长大的,那时家里穷困,上不起学堂,不识字。小的几年前就搬来这处,好巧不巧街上偶遇,说了才知晓,原来她嫁了人家,就在我家隔壁。念起这一出,苏小红便说要教我识字,那我说无以为报呀,她就让我平日给她采买些补气养血的药材,跑跑腿脚便抵作师资,此乃情谊,可不是奸情!”
“放屁,你现在还是个穷鬼,装什么书生,大半夜的教识字,你当说书呢!”江阿生气得跳脚,圆鼓鼓的身子眼看着就要炸了。
李正气又好奇道:“那本案另一当事人苏小红何在啊?”
“那女人受了惊吓,躺着不起,我寻思着反正证物齐全,也由不得他胡四诡辩,便拉着他来了。咱家离衙门近,来去不过盏茶。大人若要,我这便去把她带来。”江阿生气急败坏,也顾不得脸面了。
李正气好笑道:“你可想清楚了,一旦证据确凿,定案落罪,可不是只抓他胡四一个,通奸是两个人的事,两个都得抓,你可明白?”
“啊,竟是这般?这,这,这!”江阿生从来没经历过偷奸这种案子,惊得呆了。
这时堂上老爷插了一句:“除非最后定案,是他胡四勾搭诱奸,尚未得逞便被撞破,那你家女人便无事。”
江阿生连连道:“是是是,就是这般,就是这般。”
“老爷,可不是这般啊,没有奸情,小的冤枉,冤枉死了。”胡四急了,连忙分辨。
老爷在堂上打了个哈欠:“诸位自便,自便,找李捕头。”说着以手扶额,又去追打周公。
胡四讪讪无语,看向李正气:“大人且给小民做主,小民一身清白,绝无奸情啊大人。”
李正气寻思片刻,小声问了身后几句,众小厮皆是摇头,只有刚刚凑上来的小子,又举手道:“我认得!”李正气诧异地看他一眼道:“那行,去吧,你你还有你,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