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便匆忙跑出门去。捕头笑呵呵又看向胡四,道:“来,说说吧,你跟苏小红学了些什么字。”
旁边江阿生急了,他自觉头上早已绿了,现在又要当堂将奸情当戏文来讲,脸也开始发绿,而那胡四见李正气来了兴致,又想着江阿生顾及那女人,不想她入罪,大有可能就此撤案,便不觉得意起来。想着将事情细细说出,也好洗个干净清白,便将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一直讲到口干舌燥,他才将事情讲完,胡四是个好口才,估摸着大概是干过类似工种,甚至连月色照进圆窗透着窗楞在地上印了个喜字这种细节都讲得明白,一桩桩一件件,细致入微,从街头初次偶遇,到如何约定,如何相见,等等一应俱全,那边江阿生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正在发愣,旁边围观百姓津津有味,正在小声交流,还有零星的鼓掌欢呼雀跃之声四起。
“这般说来,是那苏小红强拉着你每晚练字,然后你就帮她跑腿买些药材作抵?然后这些天又说你榆木脑袋学不进去,要以后不再相见,然后你苦苦哀求,她便教你最后一晚,明日各奔东西?不巧这最后一晚却成了瓮中之鳖?是也不是?”李正气心里乐不可支,却挺着捕头的威严不倒。
“便是这般,绝无奸情!”胡四斩钉截铁。
捕头随手点了点堂案上的青国律书,笑呵呵道:
“口说无凭啊,你被人捉在房中,又是亥时,如果你没有其他人证物证,恐怕你逃不了干系,嗯,我想想,律例通奸,当属沉河。”
“是诱奸啊大人,诱奸未遂啊大人。”旁边江阿生跳了起来。
“嗯,诱奸未遂,当是十年苦役。”李正气很好说话,就顺着他意思往下讲。
胡四都快尿了,怎么峰回路转,老*胡家眼看着就要亡了?他登时大呼冤枉,哭天喊地,想着把老爷唤醒,指不定老爷又有主意呢?
正这时,先前跑出去的几个小厮回来了,领头的小子附在捕头耳边说了几句,递上几张草纸。
李正气细细听完。心中有数。又吩咐几人,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几人又出门而去。跟着一个班头也冲出去了。
李正气走到胡四身前,这厮还在痛哭流涕,旁边江阿生还在不阴不阳戳他心窝子。捕头大人蹲下身,递过去几张纸:“看看,你家里翻出来的,是不是你练的字?”
胡四收了嚎哭,茫然地接过纸张,上下翻了翻,道:“是我写的,每晚学了,便在家里练。”
旁边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