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息事宁人,结果当时那场面你没见着,人差点要冲进来将我撕了。”
何大管咽了口吐沫,又道:“后来我转念一想,凭啥子咱要受这份气?输了那些家当,可也是咱幸幸苦苦攒起来的,凭啥子他李修平吃饱喝足,咱却要替他挨刀?干脆啊啊,一不做二不休,我就来起这个头,让他们十来个去召集了人手,人多一些,集合了去讨个公道,却不想这人越来越多,不光管事的,几个大户也加进来了。说得事也越来越离谱。”
“怎么个离谱法?”陈成德皱眉,隐隐感觉事情要走偏了。
“咱们打算起事!”何大管说得很直接,一点也不藏着掖着。
“疯了么,起什么事?造反么?你们一群傻子吧?”陈成德眼珠子瞪圆,“外头军部扩建,带着随军呢!还有城守巡街的,内城现在他们手上,起什么事?鸡蛋碰石头?”
“你且莫急,先听我给你说说”,何大管急忙摆摆手,“原先我也慌乱,可老黄和老*胡他们几个,家里是有军部关系的,还有老冯,他姨丈就是城守府管事的。天明那会儿,人飞信传书,联络上了外头,一说出来,原来事儿并没有艰难。”
“这事儿吧,说来都是钱给闹的”,何大管说得口渴,拉过旁边一个杯子,也不管是谁的,一饮而尽,又道,“原本咱们这边,军部和城守府两家独大,后来闹出祸乱,陛下就把青化雨那小儿丢了过来,趁机变作了三家合营。本来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养个马啊猪牛什么的,多大点事,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二皇子着实有些本事,搞出来那么多赌场棋*牌,这一下子赚钱的本事就上去了。”
说着他跑到窗前往外面探了探,又压低了些声音:“军部和城守府如今把斗兽场当个宝贝疙瘩,那陛下当年也发过话,不从这边拿一文钱,扔了青化雨过来就是解决矛盾来的。你想想,军部和城守府每年从这儿拿走的银钱都是对半分,那是多大一笔钱?如今他李修平归根究底,原来是陛下给扔过来的,你仔细想想?怕不是有人见利起意,又不好反口,才扔了李修平过来抢饭碗?还是你觉着这李修平真有天佑?连赌二十场,场场皆赢?”
“不错,这件事,确实透着蹊跷!”陈成德闻言,倒也冷静下来,“这里面,怕不是真有些讲究。”
“老陈,不瞒你说,外边这些个,各种手段都使出去了,军部那边也回了话,斗兽场内部的事情,青化雨说了算,如今既然是李修平当家,他们可以不管,但是毕竟是陛下扔过来的人,场面上还是要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