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洪义满头满脸写着不爽,但是他认命了。
禁事局顶头上司发话,着他李洪义在家修养七天,七天之后,再行复工。
虽然上头温言温语,夸赞他是新官上任,一心为公,义薄云天,却遭逢羞辱,禁事局上下必然同心协力,将这件官司打到底。
实际上,李洪义这种老江湖,一下就听出了言下之意,就是怨他这个新捕神,刚进禁事局就搞风搅雨,结交朋党,还带头惹事,给上司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因此让他回家反省七天,以观后效。
捕神冷笑连连,那些个场面文章,这辈子见得还少?反正咱是青皇御封,你难道还敢摘我帽子?七天就七天,正好前日遭了这桩祸事,散散心也是正理。
他收拾了公务房的卷宗入柜,又将所有的桌椅归位,打水用抹布细细都擦了一遍,直至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才满意地点点头,脱了官袍,套了身常服出门去了。
沿路都有官员向他致敬问候,每个人脸上都有向英雄致敬的模样。
但是李洪义是什么人,他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人眼底里的幸灾乐祸,还有避之不及,却唯独,没有将心比心。
“一丘之貉呀,一个个都是这样的东西,用着你时,千好万好,鄙弃你时,如与蛇蝎。人生在世,为什么都要过得这般尔虞我诈呢?”
捕神心里冷得像块冰,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仿佛前日受辱的根本不是他本人。他以一种完全抽离的姿态在看待这世间万物,人情世故。
他跨步走出了大门,返身再看向那两道门联,见右边是:青天昭鉴国有明法。左边是:众所畏谨以正刑罚。
李洪义心中不屑:“畏首畏尾,裹足不前,如蛇鼠一窝,熊熊窝囊,我竟然是与这样的一群东西为伍?”
“罢了罢了,总不过是一个过客,迟早我会离开这个破地方,去能够让我尽展所长之处,到时候天高地阔任我施展,方才快慰非常,不负男儿一生。”
他嘴上说得豪迈,气象万千,然而转念一想,离开禁事局,他竟然无处可去?这三天时间,可怎生打发是好啊。
他拦了一辆车,缩进了车厢里,跟车夫说了声随便跑跑。就漫无目的透着窗棂往外打量。忽然想起了一事。
“诶,那黄尚文留下的卷宗不是说了个匪夷所思的结果么,我这几日着实是想不明白,堂堂青国太子,跑去穷乡僻壤做什么恶霸?这桩事情得好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