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踏踏踏飞奔着跑上楼来,撩开帘子就喊:“官家,官家,楼下出事了,打起来了,您给去看看吧,这么下去,咱这小楼都要给拆了!”
李洪义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禁事局常服,一看就是个当差的,他眉头皱起,有些不耐烦:“打起来了就报官,我今日不上值,正吃酒呢。”
那小二还想说什么,又听到蹬蹬蹬跑上来一人,一身青色褂子,圆圆胖胖的身材,饼子脸上都是汗水:“官家,官家,小的是本店掌柜,不是不报官,早差了人去了,可现在都戌时了,衙门早放了,就能来个看门的,要么打更的,也不顶事啊,官家您可行行好,帮帮忙,这一桌酒菜给您全免了,回头再添上一壶二郎春,您看如何?”
嚯嚯,很上道啊,李洪义兴致来了,抬腿往外走:“那行,去看看,倒是个什么情况,你先说说。”
“是是是,来来来,这边走,官家您慢些,别摔了。”
掌柜的喜出望外,连连引路,又道:
“原先小店请了个账房,是个不请自来的,吃饱喝足说是没钱给账,又写了一手好字,还能算数,就给他做了个账房,咱们也想着当是做善事,没送去报官。”
“没想到这个叫胡有才的大有来头,是城西那个富户胡家的长孙子,跟人定了亲的。据说那家小娘子丑陋不堪,他便逃了出来到咱这儿做了个账房。”
他抹了把汗水,恨恨道:
您说这事,给闹的,咱做好事,结果呢,给招了灾了,这回那家小娘子家里人找上门来,带了十多个痞子,门板都砸断了,诶呀呀,您说这不是好人没好报么。
说着说着,眼看要哭了,李洪义感觉着实不耐烦,“行了行了,你也别搁我这儿扯什么淡,果真生死紧要,你还能跑楼上来找我?你这楼里上上下下七八号人总有吧。”
“得得得,我去看看,你别在这儿扯嗓子了。巴不得人人知道楼上来了个官家是吧!”
李洪义老谋深算,这种把戏都是经年的套路了。
一般普通百姓打架,打赢了坐牢,打输了吃药,没一个好下场的,所以但凡拉到一个官家在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根救命稻草,拉了就是。
他也懒得去管这些小肚鸡肠,反正赶紧打发了楼下这一些个,回去喝酒才是正理。
下了楼来才看到场面有些复杂,门口并排站了十来好几个,都操着板凳桌椅,杀气腾腾。
领头一个中短身材,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