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转眼过,春去春来几度秋。
已经初初长开的少女,内心的情怀如同诗歌一般,绽放在这片无眠的森林。
眉共春山争色秀,可怜长相皱。
莫将清泪湿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上苍赐给她的男人,自从被她带回了树屋,就一直陷入沉眠,从来就没有醒过。
而小小姑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小的树笼早被她扩建成了大屋,树下不远处,是一亩小田,里面种了些块茎之类的作物。
旁边挖了个小渠,远远将溪水引了过来,还在渠上搭了个小小的水车,一派天然与造物的混搭,显得极为别致。
她将简陋的锄头丢在了一边,木杆子上面用细藤缠住的那块石片,终于经不住数月的操劳,在刚刚的一锄之下,缺去了一块边角。
她一屁股坐在了田间,将双脚伸入沟渠,就着清澈的水流,洗干净了污泥。
那些泥水顺着沟渠往远处流,到了不远处,就又散落进了小溪。
再往远去,便有一些畏畏缩缩的小动物,一边朝着小姑娘的方向探头张望,一边小心翼翼却急不可耐地凑到溪流边喝水。
“喝吧,今天保证不抓你们了!”她看着小动物贼头鼠脑的模样,就觉得好笑。
早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只迷途羔羊,来到溪边喝水,少的时候四五只,多的时候乌泱泱一大群。
她看着那些矫健而轻盈的小兽,一次次将口水咽下,后来就想起了年叔叔曾经的教导,也想到了各种各样的法子。
然后她就开始挖设陷阱,又拉了很多很多的树藤织造,然后布下了诸多大阵,等着那些小东西自投罗网。
然而她一厢情愿的尽力而为,到最后竟然一无所获,那些小家伙都是那么地机警,完全不是自己曾经在林子见过地那些傻瓜蛋。
还记得当时年叔叔带着自己进山,一点点教自己林子里生活地本事,这是每一个家族子弟必修地课目,只不过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年叔叔也就只教了她一人。
换了个平常人家,年叔叔那样身份的,手底下怕不是得有十七八个小孩跟着学习。
她就记得当时,年叔叔看到一只野鸡,那只鸡也不怕人,就那么傻乎乎地等着人家上来,它还歪着脑袋看,然后被一把给抓住了。
她当时觉得好玩,抢先走在了前头,看到兔子抓兔子,看到山鸡抓山鸡,甚至连传说中地林间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