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还见不到他,她便去姨妈家,明天去蔡芳梅子那儿游戏。六点十五分了,他进来了,一开口就说:
“对不起,车子没有,等了将近四十分钟。”她把钱交给他,说:
“你的九十元全勤没有了。”他把钱放进口袋,她说:
“没事了,我要去三姨家。”他说:
“我坐一会儿。”他接着问:
“你家里要不要去?”她说:
“去干什么,不用去。”他说:
“那你寝室里可不可以来?”她说:
“不用来了,你反正有地方去。”他笑着说:
“我一点也不合算,刚来就要回去,早知晓还是不来的好。”她说:
“没有事你可以走了,我要去姨妈家吃饭,太迟了,我会吃不上饭。”他说:
“偏不要你去,晚饭我请客好了。”她说:
“那我不吃了。”坐在那儿挺累,他问一句,她答一句,他说:
“你伏在桌上,我讲话没有味道。”她吵着要出去,他说:
“偏不让你去。”是的,有时他的态度会引起她的注意,她进起应小水和斯光雨的情景,他说:
“应小水心太软,要来要去非常自如,这儿是个宿夜店。”倒也挺奇怪,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情绪不再变得焦躁,不过有点蛮不讲理。他说:
“带我去吃晚饭吧?”她说:
“那么迟了,我不去了。”他说:
“那我带你去。”她说:
“不去。”他硬拉起她,她就是不买账,他有点无可奈何,天黑了,又热,他用力打着扇,给她扇风,气氛又融洽了几分,他说:
“我去买蜡烛。”于是找自行车钥匙又吵了些时候,真是让木子李哭笑不得。他说:
“去我们寝室洗澡好了。”他们那儿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她不肯去,她觉得脸红起来了,又吵闹一会,还是去他的寝室洗澡。又洗了衣服,然后一起去城里吃面条,买了苹果和西瓜,那个西瓜一点也不好吃。十点多了,在他的寝室里看电视,他洗完澡,累得很。这几天他是累,跑东跑西,人更瘦了,她是心痛,可他一脸的冰冷,让她的心被一种外壳包住,她说:
“你睡吧,我也要过去了。”于是她便回自己的寝室,很快他也进来了,寝室里是热,看着书,也说上一会儿话,很快就十一点多了,寝室里很多苍蝇,觉得有点运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