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木子李上班没有吃早饭,硬缠着应小水去寝室里拿苹果吃,起先他叫她自己去他的寝室去拿,他说:
“斯小雨在的。”她才不愿去,见了斯小雨又要客套,还以为是怎么回事,硬是让他去,他给缠得没有办法只好去寝室拿了一只大苹果,她吃了,肚子才不饿。唉,也只有应小水可以吵吵闹闹,在奇哥那儿可不敢,怕他翻脸,怕他的沉默。
去汪师傅那儿拿垫圈和垫片,他一个人开控压机,有空时就穿螺丝,他说:
“你眼睛倒蛮亮,那个小伙子长得漂亮,也蛮实惠,看见我蛮会叫。”她有好几次听见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对她说,好不好,谁管这么多,不后悔跟着他。她只是谦虚地说:
“哪有好,人老实要吃亏的。”他说:
“不是那种老实样。”他问:
“是什么地方人?”她说:
“山里人,街亭。”他说:
“好呀,不是山里,离城也是较近。”她说:
“他家离镇还有二里路。”也是,路远路近,迷上他也不管那么多。汪师傅讲起一件事:
“假期里4号那天,见到一件事,在胡公山下,一个人刚好下山,铁路轨道上停着一辆火车,他从车底下钻,刚钻出一个身和一只脚,火车起动了,连连抬脚,却不料挟住了,齐根切断了一只脚,象刀砍过。那人还好,脸色虽刹青,但还有点理智,用带子把脚缠老,有人下山了,有认识的人,忙把他送去了医院。”木子听了不禁毛骨悚然。那也是她们常去爬山的地方。
在寝室里抓老鼠实在是好笑,楼英子拿出一只鞋盒子,一掀开盒子,啊的一声,人也跳起来,里面有一窝半大的老鼠,跑出了四五只,还有二只,楼英子拿起凳子咂下去,大家都心有余悸。唉,女孩子总是大惊小怪,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老鼠汗毛会竖起来,好象老鼠在身上似的。
有好几天不知为什么,百般无聊,去外婆家和钟顺苗一起去二姨和二舅家,他们就隔了一条马路。在二舅家,二舅,二舅妈,二姨父还有钟顺苗一桌麻将,木子李先是看着,而后便去书房里看书了,听二姨父讲着事,说着:
“你外婆早上去看寿屋,不知没有被雨淋湿?近几天连着下雨,刚要走过去,迎面倒来一盆大便,把外婆气得够怆,叫大儿子去机电厂评理,这么没有人道的。以为是机电厂的人倒下来的。大舅气哼哼地先赶到我家,光顾讲太多的道理,而先不讲明发生的事情,二姨问他是否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