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李对面的。木子李还是很生气地说:
“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所以也乐意认你做哥的,可现在,全翻过来了。”
“现在太坏了?全翻过来了?”
“我这个人或许是太傻了。”
“是傻乎乎的。”
“当初叫你哥的时候,你本来就是不愿意的。”
“谁说我不愿意的。”
“真的?那你怎么没有应过呢?”
“我这个人这样子已经很好了,别人叫我,我从来不应的。”
“真得?”一阵狂喜冲上脑门的,刹时又暗淡下去了,一阵沉默的。也没有再说什么的。
和杨易平穿上一样的衣服,两个人下去吃饭了,很多人的眼光移向她们,木子李觉得很不自在,但强自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脸上是笑。饭后,杨易平说去总共会打乒乓球去。木子李说好呀。两个人便骑车去了。
本想和杨易平打球,有好几张球桌的。杨易平眼尖,说沈国涛他们在里面打球的,便进去凑热闹了,看见吕佩,杨华,沈国涛个个都赤膊的,汗流浃背的,杨易平便和他们打乒乓球了。木子李很不自在,想不去打岔的,可一想,不行,人家以为发生什么的。便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在看。杨易平和沈国涛打得很火热,木子李心中挺羡慕的,想着以后真得要多学学打乒乓球了。后来也打上一回的,时间差不多了,便也回了,当然是不一起回来的。
那天,毛叶美、陈春木、杨易平、木子李在一张桌子吃饭的,已经很迟了,别人大都吃好了,上面一张桌子只有沈美儿一个人在吃,她定定地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手机械地拔动着饭盒里的饭粒,显得很是无助,很是寂寞的。毛叶美微笑着轻声说:“慌兮兮的,好可怕的。”木子李深有感触的,低头扒饭,想着刚才碰到的一面,许时饭也吃了一半,便把饭盒往桌上一放,闷声不响地走了,他心里也是不舒服,他也知道沈美儿人缘好,他曾经说过他不算在内,沈美儿和七八个人谈过了,木子李不知道谈过了是什么意思的,只知道他们曾经走的很近,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有时一块在食堂吃饭,有时也一起出去的。他也明知道没有结果,可扔然是放不下的,他也曾痛苦的,记得那一次木子李和杨易平去男寝室里给篮球打气,在他的床头贴着那么一句话,是他自己写的:一个人没有经过失恋是不知道痛苦的。当时木子李觉得好笑,可现在就不会笑了,对他有更多的同情,也深有感触的。难道自己也需要别人同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