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两手都是煤油,刚洗过的头发,胡乱地扎着,蒋国昶走了过来,木子李有点狼狈,但还是尽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时刻对自己说不要软弱,一软弱便会说出许多的话,会变得神经质,待弄好后便拿了书看着。蒋国昶弹着吉他,后来也觉得乏味,便走了下去,木子李不想再去谈论什么,过去的就过去算了,蒋国昶人虽好,但不想让别人的流言蜚语中伤,今后还是少接触的好。大家都有事情做,又何必干巴巴地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中。
日子在不紧不慢中过去,木子李的心思也在变动着的。一天有成文南来借书,心中着实是舍不得,他一借去,就得看好长时间。谁叫她一有东西就献宝似的,说过的话就要算数,那就忍几天吧。成文南把书借了去,舍不得也是没有办法的。有时,木子李也把借来的书给成文南看,他也是喜欢看书的。有时两个人也聊天,关于书上的情节,关于作者的事情,也是很投机的。
下班后,便走到杨易平那儿说:“今天烧菜吗?”她很不高兴地说:“要烧你自己去烧。”木子李忍住气,并没有说什么的,仍装出很高兴的样子,走到了宿舍,忍不住骂出来:“神经病,又没有惹你什么,对我恶声恶气,对别人你不是很好的嘛。”马上又安慰自己了,生什么气,你自己大度点,连这一点你也要生气,有点好笑了。烤了两个蛋的,再是烧了个汤,又洗了澡,便一块吃了饭的,正在吃饭时,有应德化来领齿轮的,木子李说上班时不好来领的。口气也粗了起来,应德化也在恼火,说:“明明叫氮化一炉,偏要多氮化一炉。那不找你找谁的?还是明烟说的。”于是只好下去领了。
饭后到了外婆家的,二舅妈正在擦地板,本不想擦,但一想这是个机会,便提出了自己哥的工作的事,要二舅给物色一下,二舅妈没有说话,木子李借机说找工作是难。他们吃饭了,木子李还在擦的,倒也是很买力的。
回厂后,木子李休息上一会,靠在床上,又陷入那种自以为是的神态中,望着窗户外的天空,好一片火烧云,随着时间的推移的,很快转入深色了,天是宽广的,世间的一切烦恼算得了什么的,正自想着的时候,蒋国昶上来了,木子李认为和他没有关系的,可好奇心还是忍不住问他和大唐村的那位姑娘怎么样了,觉得有点笨的,不想关心的事冲动地去问,而关心的事却又有点担心的。后来蒋国昶和这位大唐的姑娘结婚了。当时他没有回答的。递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我的自白,很快他就下去了,木子李看着有点发笑的,他在说他的爱火重燃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