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衫,里面只穿一件汗衫的,大约刚从城里回来,手上戴着一副加厚的手套。木子李说:“你不会冻死呀。”他笑而不语,当即木子李就很是后悔,管她什么事,去责怪干什么。毕家定也进来了,便说起这次放假只有一个星期的,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太狠心了,没有一点人情味的。木了李又开始空想了,不回家去她家过年多好。这一念头一起来又迅速压下。
有人在低声、缓慢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叫了几声,复又睡去,没有声音,木子李听得毛骨悚然,一下子就醒过来了,胃疼得很。一只脚很热,一只脚象一块冰,她用手捂住胃部,全身紧张得象一根一触即发的弦,绷得紧紧的.她翻了一个身,胃还是难受,想起昨夜又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吃了一点面条和几块萨其玛,胃依旧折腾她,怎么也睡不好来,总是难受的。听到上大夜班的陈美儿和李文花起床了。木子李很是难受,坐了起来,胃中的空气冲了出来,有种反胃,连忙穿衣服去厕所了。刚走进去,便大吐特吐了。又酸又苦的稀状物从胃中升起,经过口腔,喷出来了,一口又一口的,一阵晕弦,背靠在支架上,才发觉手抓得太紧了,一股凉气透过手心,直进入体内,昏暗的灯光冷冷清清地照射着空旷的地方,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人影,木子李大口喘着气,浑身没有一点劲,有点发抖了。沈国涛的形象升了起来,现在是一点也不责怪自己了,当她难受的时候,自然便想到了,可实在是一个梦。是的,她喜欢他,便也只是暗暗的,不能公开,当然希望他也喜欢她,但这样的话,两个人都痛苦。宁愿让她一个人想想好了。没有结果的事,还是不要发生。她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的。吐完后,嗽口后又睡下了,倒还可以了。
第二天上班,木子李没事了,人也不难受了。那个钻床组的徐成荣说:
“看我的发型,好不好?”
“烫了个头的,好的。帅。”小青年谁不喜欢听好话,他乐得哈哈大笑。正在说笑间,蒋国昶和蒋建山进来了,蒋国昶把杯子还给她,她头也不抬地说:
“干嘛不倒杯水来的?”
“我怎么知道你要?”他出去给她倒水去了,木子李抬头一看,哗,蒋建山穿着一件大衣,更潇洒了,她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的。他更是得意了。检验室的张师傅用商量的口吻对木子李说:
“能不能把铣齿组的数字多领出10套的?”她一听喉咙就拉响了:
“是多数10套,只不过他们没有写上去。”于是张师傅也不响了,木子李觉得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