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李有些气馁了,真得不愿干下去,可一想,既然自认为是青年,那为什么要采取逃避的态度。那个章明标就是乱说话,想在领导面前表功的。究竟是他们乱说,还是她真得神经有毛病,她就是要去数一下。要去证实一下数字的准确性。
和杨易平去江边学游泳,穿一条西装牛仔短裤,从车工何其书那儿借了自行车,兴冲冲地去了。下了水,让杨易平套上轮胎先游,等到站立时,木子李再游过去。记得以前她爸教她游泳时,用手托着下巴的,于是她也托着杨易平的下巴,可杨易平不是小孩,一不小心就沉下去了,呛了一口水,大家笑着,那里是浅滩,不碍事。木子李不是很会游,会狗爬式。有时也要喝上几口水,鼻子酸酸,但在水中游玩的滋味就是不错。上岸后,总是感觉不舒服,因为穿着一条西装短裤,以后少穿这种衣服了。在外面套上衣服,湿湿的回到厂里,感觉很是别扭。三楼又没有水,便到浴室那儿洗澡,还是没有水,只好从食堂那儿接水用脸盆端进浴室去,冲洗一下。又洗了衣服上楼。
很迟了褚文军进来坐,她在中间库看书,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坐了一会儿,她也不想多说,虽然虚荣心想促使她交上这个朋友,但她不想游戏。后来陈月中进来了,褚文军出去了,木子李讨厌他这种样子,很快,陈月中也出去了。
这天总是感觉特别兴奋,木子李连走路都那么洋洋自得。干活变得好迟钝好迟钝了。整天就知道嘻嘻哈哈的吵闹,连一点自己的个性都没有了。不想要这样的生活。现在只是一时的快乐。陈月中问她:
“今天去不去游泳?”木子李说:
“今天外婆家有事,不能去了。”其实是她身上来事了。
很迟下班,吃了一口饭,发觉有股气味,便放下饭盒,洗了澡换了衣服,便去外婆家。在外婆家吃了一碗饭,又吃了一个鸡蛋。又去二舅家打红五,她总是那么呆头呆脑,一打牌的时候,她就是晕了乱发牌,没有去考虑别人手上的牌,也不灵活,总是拔一下动一下。二舅妈惋惜着,教着她,木子李觉得二舅妈心中肯定恼火的不得了,老是说她,真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越说她就越小心。开始集中注意力打牌,她和二舅妈是对子,二舅和钟顺苗是对子,在二舅妈的教导下,他们倒是略顺一筹。回去后,快十点了,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倍感孤独,她又想起了哥,知不知道她在想着他。如此牵肠绞肚的记挂着,顿觉心中柔情百转,又酸又涩又喜悦。为什么这样,爱一个人不容易,会变成如此可怕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