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元和他们还谈到可以去报考会计学院,又说起她们厂子的赵海平已打出了证明,杨易平还说别的厂也可以打证明的。木子李心中觉得遗失了什么,这些问题杨易平从没有和她讲起过,也许是杨易平心中有什么打算。木子李想着不会去责怪她,她也有自己的择友标准,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不必为这事而耿耿于怀。终究是两个人的思想。看别人都有一个追求,都有一个目标,她有吗?每当提笔写了几句又放下,这样下去,白白地浪费时间和精力,她的一生谈得上是无悔的一生吗?不,要走自己选择的路,不后悔。
一整天,明主任都忙东忙西,不见个影儿,后来她说:
“要去无锡,明天放假,要把几天的施工单全开好。”还对木子李说:
“不要和别人说。我出去的事情。”总是她人不在,事情也特别多,毕家定的端盖倒角有点问题来问了,木子李总是先说不知道明主任去哪了,而后才说要毕家定要如何做,他不相信她,其实木子李说话那么随便,他是要不相信她的。木子李想以后就不要随便地说话了。毕家定给气得够怆。木子李不会去道歉。不想再和他有什么较好的关系。不管其对她印象如何,反正不想去道歉。她总是在无意中惹小孩脾气,也总是那么在不经意中轻轻地撕下自己所有的假面,她就好奇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无助,其实每个人总是有许多不快和无奈。象今天,明主任出去,所有的问题,她都必须解决,不能推却。可是她有些无法解决,只好求助于别人,象杨明永端盖割槽,她早已忘了也有芯棒的,而他也是第一次割槽,结果呢,用夹头夹住车,于是就有痕子,朱平于是说着:
“图纸没有图纸,经验又没有的。”木子李闷声不响,她也不知道。后来还是杨共江说了,于是木子李再去找了芯棒。杨明永又不车了,又去中间盖劈面,结果呢,他又要把夹头换下,装定位,换上换下,一不小心,手碰到角上流出了血,看他也顾不得了,只是白白的脸上流出了汗滴了。瞧,四方脸,标准的国字脸,两只精神的眼睛,木子李第一次发现,以前杨明永的那种怪腔怪调一点也不显得可恶了。相反,觉得每个人活着,不仅仅是喜悦,同时也有痛苦。
行行都有风波,开天目山的那个人,短小的身材,头戴压舌帽,穿一身劳动制服,古铜色的脸上刻划着岁月的印痕,总是高声叫唤着,多拉几个客人。可有些旅客总是爱摆架子,说尽好话,陪尽小心,唉,这话也是苦的。木子李等上一会,后来邻居李燕的男朋友碰到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