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到月底了,明主任忙着结算工时,叫木子李算东算西,她总是很倒霉,明明算好了,明主任又花头经西多让她再计算。加班的定额是明主任一个人说了算。定额也是她说了算,所以木子李从来不上心,反正是她说了算,她提出来也没用的。明明是有几班的,她硬要扣掉个几个小时也是好的,正是差劲。因为忙着算工时,弄得昏头昏脑,又加上人多东西杂,木子李心中着实很是恼火,可一想别发火,发火又有什么用,东西还是要她去整理出来的,算了,她八小时之内勤恳工作,八小时之外就是按自己的个性生活。
钻床组的那个郭水和,枫桥人,他好心地问她:
“木子李,你麻糍要不要吃?”这几天他回家了,又拿来些,没地方好烧的。
“好呀,那你也来吃好了。”他显得挺和气的,也许这种人值得交往。毕家定也是很好相处的,他的儿子,木子李从来没有表示过什么,以后有吃的东西,送给他,她喜欢有一个弟弟。因为她人不在,郭水和把麻糍放在她的抽屉里。等她找东西拉开抽屉时,看到这东西,心中有点感动。
下班后,木子李便上去烤麻糍了,香喷喷,味道不错,和杨易平吃过后,木子李便穿一件黑色的线衣,一条喇叭裤,有点不修边副的去了外婆家,她总是穿得很随便,只要干净就好。一起到了外婆家,外婆说;
“你妈妈给你带来了衣服。”木子李打开一看,妈给她带来了棉衣和热水袋,很是高兴。最害怕那个漫长的夜,冷冷的双脚,怎么也是睡不着的。想过去想沈国涛,想得很累。二舅妈穿一件马海毛的外套,很长很长的毛,木子李觉得一点也不好看,便打消了想在正月里织毛线的念头,算了还是去买件穿好了。二舅在切肉,二舅妈很是热情的邀请打红星,本不想去打牌,盛情难却便坐下来打牌了。杨易平和二舅妈,木子李和二舅,木子李总是高谈阔论,一个劲地讲着她怕冷,睡在床上,双脚就是暖不过来。他们说她是老太婆,血脉不流动。她总是得意忘形地乱喊乱叫,根本不注意修饰,以后去外面该小心点了,打上几局便回厂子里了。好几天起床后便把账子放下,被子也不折,她太懒散了。以后要早起了,省得手忙脚乱。
月底到了,要发工资了,明主任让木子李去关门,她于是去关了门。外面有人敲门,明主任说:
“不用去开门的。”敲门声不断,木子李便去开了门,只见厂长气冲冲地说:
“关门干什么?这么多人等着你们。”她走到明主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