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李发现她变得刻薄起来了。褚文军进取心来问明主任:
“砂轮轴先车250根再车另外的?”她其实是老早就听懂了,冲口而出说:
“听不懂,你要把施工单拿来。”他也惹得心头火起说:
“拿过来和讲讲不是一样的。”她猛然意识到她说的话造次了,这管她又有什么事,他问得是明主任,就让明主任去说好了,她着急做什么。快下班的时候,毕家定,陈律枫,何国念坐在明主任面前,明主任问:
“毕家定,新近来的那个车工如何?”毕家定说:
“看他还比较可以,工序不怎么熟悉,有点手忙脚乱,擦机床倒是很内行的。”木子李轻声说:
“这个人我看着有点怕。”上次在车间门口,她刚洗完手回来碰到,她笑笑,他却瞪着脸,用脚狠狠把一张硬纸踢过来。她看着他脸色那么阴沉,心中有点吃惊的。明主任说:
“这个人招进来看他的眼睛也有点不干净的。”后来陈律枫,何国念打趣着一个说:
“枫桥佬总会说太会来。”大家哈哈大笑,木子李也无所顾忌乐得咧嘴大笑。她呀就是不自重,这又有什么意思呢,那么开心干什么,好了,以后就少发笑了。在有的场合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下班后吃了两个苹果和几块饼干,下去吃晚饭了,买好菜,看见应小水和褚文军也在吃,本想着走过去说白天的事,又怕他说‘我本是个无所谓的人’,又看他和别人那么高兴地谈笑,便在心中叹口气,以后有机会再说吧。他们旁边是周新星和蔡佩元,蔡佩元对褚文军说:
“你怎么这几颗饭,定额加了,你也该加饭了,有力气干活。”褚文军当即怒气冲冲地说:
“定额加是加我们,他们又不加的。”木子李和蔡佩元说笑着,并不屑与他辩解,和他没什么意思。他总是那么自以为是,他们加定额,她也岂不是加重了任务,真是傻透了。吃完后去洗饭盒,回来时看见褚文军在她的面前,心中升起一种成熟感,算了,别和他们一般见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自以为活得很是快活,为什么要把她的想法告诉他呢,便打消了要去说的念头。生活中处处有不如意的事,管别人说什么呢,她只要活着让自己不感到后悔就行了。
上楼后听了一会耳机,织了几行毛线,又练了毛笔字,便给蔡芳梅写了回信,打游戏机打到很迟。睡在床上,觉得玩物丧志了,想着再买一个月的贴花奖就可以拿到一百二十元了,爸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