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牌,说是不认识的。弄得木子李心头火起,不去跑了。弄不清到底是谁扣了哥的车子,她的胃也痛了。三姨倒是很热心的。木子李说:
“买了车子倒是不错的,大家都有的忙的。”军军开车回来,他说她哥的车子开回家了。每个家有一本难念的经。外婆帮她烧了一碗鸡蛋面吃,吃完后便回厂子里了,顺路又买了饼干和瓜子。一到厂子里,她就觉得悲哀和空虚,时间在无聊中虚度过去了,睡下,不干什么。她觉得她的一切都象一团死水,管什么情,管什么爱,只要活着。赵仕军是一个好男孩,作为一个同事的好友,她从不痴心妄想。杨树钢知识渊博,也挺开心的,和他们愉快相处吧。
那个触高压电而死的家属前来厂子吵,说什么要恢复死者的名誉,人死了还说什么偷钢管。他们说是把钢管扔到厂里去的。说什么偷什么东西。年长的在诉说事情的原委,死者的爱人扶着栏杆,抑扬顿挫地哭唱着,厂子里的职工全都围到厂门外去了。木子李好奇心也很重,和陈和东做伙伴,也去了。特别舒畅,关在厂子里不好受,趁这个机会放松一下。于是大声地说着话:
“听说十字岭下有一辆小轿车四脚朝天,底下压着一部自行车。”司机赵光伟说:
“木子李,别太会吵。”她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强烈了,便闭口不再讲话了。后来警车开来了,大家各自干活,留下领导人物在商讨着。这其中有各色面孔,有人漠不关心,一脸冷谈的样子,有人抱着凑热闹的心情,象杨树锋,象她,有人高声谈论着,象姚虹,爱出风头,木子李则在担心,如果师傅心情不好,她准会挨骂的。明烟说:
“真得担心死了,心慌慌的,那天晚上不敢叫黄小寅出门,叫他呆在家中,怕出意外的。”后来应小平也进来了,这个女孩总是爱评论,她讲话既大声,又青筋突出,还爱手舞足蹈,穿一件红的t袖,鸡心领,开口很大,胸部很是饱满,皮肤也很白,只可惜生得太矮了。时常穿高跟鞋,是增高不少。她在讲着来闹事的人什么神态,怎样气势汹汹,怎么生事的,拳头打击桌子,摔电话,吓得够怆。这个是大事,都出人命了,还得要警察来处理的。后来就慢慢平息了,估计事儿谈妥了。也不再有人议论了。
下班了,飘了几颗雨,大家作伴去钟雨那儿,有木子李和杨易平,应小水和戴志柳,姜国、陈雾秀,钱青。白天找赵仕军,可总是找不到他,于是便随他了。姜国说:
“下冰雹也要去的。”多年以后竟又是一个组合家庭的。于是撑着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