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大家都在说:
“明主任进来吧。”要她换内衣说是不换了。裤子也不换了。木子李说:
“湿湿的,要成病的,穿我的牛仔裤好了。”张凤女说:
“穿我的裤子好了。”于是穿了张凤女的长裤子,在穿衬衫的时候说:
“是杨易平的呀,”脸上有点不乐。木子李心中想,没有多余的衬衫,只有一替一换。她就是患得患失,怕别人小看她,这么穿的。真想一鼓作气去买个十件八件的衣服,可又一想,她这个人,不是打扮的料,只要自我感觉良好,用不着刻意去追求。又有点担心杨易平,怕她心中不舒服。象昨天晚上,二楼的自来水笼头没有关,水从二楼溢出来,渗透到地板上,又从地板上渗透下来,再到一楼,一楼上也满是水,车工的组长褚文军来叫阮燕,不在,木子李刚睡下后一个小时候后,听得有人在讲金工车间发大水,她便起床去看,因为她是金工的物料员。杨易平和车工在交谈。木子李说:
“二楼的自来水有没有关掉?”褚文军说:
“爬进去关掉了。”杨易平说:
“你下来干什么?,说起来又不会说到你的头上。”于是说起二楼怎么没有关水笼头,又说起怎么不去说,对方的神色很是瞧不起人的样子。木子李没有说什么,站了一会儿便去张林剑那儿去,他也是新进来的一个车工。排风扇吹得人毛骨竖立。木子李说起了事,说碰见一个人,在一块去玩上一个时,现在却想不起他的相貌来了。他们说她太不在乎别人了。或许是的,她的眼中只有她自己,她很少去在乎别人的。钱青说得对,那么多小伙子,是因为她不在乎他们的缘故。不在乎才不会受伤。她在心中说算了,杨易平清高的象一声块冰,人有七情六欲,用不着虚伪。为了面子,表面工夫还是要做的。
这天下班后,陈律枫拎了几个桃子来约她一起看电影去,她一点也不在乎,一个都没有吃。吃过晚饭后,陈律枫等着她,她实在是不情愿,但既然答应了人家,不能失信硬着头皮去了。天下着雨,戴着两把伞,骑着一辆车。一路上,木子李害怕沉默,话说个不停,一想到既然出去了,就应活泼些。到了电影院那儿,她去买了票,买了冷饮,便一起进去看电影了,也是谈论不休。而后回厂了,一点也不兴奋,她睡得很是踏实的。看样子,不想接受任何一个男孩,和别人出去,不想花别人的钱。等到陷得深时,想提脚也很难了。说真得,陈律枫这个人挺实在,也挺有责任心,可觉得太死板了,会闷死的。他为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