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松了一口气,她洗了手,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于是便也聊天了,她说起厂长很是赏识他的。他说:
“怪了,我有一次写字,厂长进来,说我的字不好。”她说:
“你的字不错,杨易平的字也是不错的。”他岔开话题,这个男孩外表看起来不追求功名。她问他:
“怎么不去考大学?”他说:
“是啊,考不上回家爸爸多少要骂。”他接着说:
“我最讨厌造房子,那一年高考结束,一个人干活,多少吃力,又不能说,哥在部队,爹妈上班,谁叫我考不上大学。”问他:
“那你是何时毕业的?”
“90届的。”
在言谈中,他很是真爽的,说起考大学还有二年好考,今年二十三岁了。她说:
“那思想负担很重的。”他说:
“没有负担,只要不造房子,宁愿破屋子住住好了。”他很坦率,一点也不掩饰自家的家境,谈到关于她的家境,她没有多讲。他又说起:
“我爸最好要我入户女方家。”她开玩笑说: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他说:
“那你连爹妈都不要了。”她说:
“那是相对儿子讲的。”
她要他去买本书来,他说:
“行。”又说起他们村子的事,有很多的巧合的。他说:
“我外婆在寿春丽家那儿附近。”她好几次听他讲起,蛮关心寿春丽的。以后少提他的名字。雨小了,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一个小时,她觉得很是开心的,说:
“上去了,蚊子咬死了,今天晚上不会咬你了,不会肚子饿了。”他说:
“我不会肚饿的,刚刚吃过一个苹果。”于是她跑了出去,这个男孩说话挺轻松愉快。他的想法和她差不多。拥有一个知己足已,可他太不在乎了。交谈后她产生一种自卑,觉得男孩豪放,经过这次交谈,可以死心了,祝福他好了,认命好了。
这天半夜给李月兰给叫醒了,去换齿坯,强自装胆下来,换好齿坯走上去,却又回来,心怦怦地跳,叫碧石和她一起走上去,她实在是有点怕,下班前刚巧和朱小雨谈论过死人,睡下后,怎么也睡不着,过了许久才睡熟悉,却不料半夜给叫醒了,竟然总是那么个念头,去热处理车间吧,为什么要去,那儿有一个她倾心的家伙,半夜过去,被别人当作是疯婆看的,况且人家已有了心中的目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