坯又要数,齿轮又要数,又没有术,还有你们中班的下班了,还来领齿坯的。”事实就是如此,陈碧石没有说什么,她知道自己话太多,理是这个理,但也用不着说太多的话,可她就是要说出来的。女孩,就是太冲动,冷静一点行不行,太会发脾气了,真的,动不动就发脾气的人,让人闻声而逃。傻女孩,这样是不行的,太变质了。她还觉得自己还有更可笑的,特别爱跑热处理,因为朱小雨在那儿,她还和阮师傅蔡师傅他们谈得火热,讲什么名著,讲什么文学,阮师傅还问起:
“席慕容的散文有没有看过。”木子李当然看过,蔡师傅问她:
“四大才子是哪几个?”当然难不住她。还在四大美女,很简单,又说着西游记,封神榜,什么天干地支,她呀就是买弄一下。当然对于天干地支她倒是一点也不知道,蔡师傅很是内行,多问几个,老师傅们就是特别开心的讲解着,倒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一连跑了好几次热处理,试着打听,仅仅因为今天齿轮没有领出,便问有没有前半夜和后半夜的。其实她在拐弯抹角的关心着别人,又拉过去砂轮轴,又问起谁淬火,他们说是朱小雨,她故意胡扯着说会不会弄错。又说起朱小雨有头脑的。阮师傅说:
“朱小雨很聪明的。”她就是傻透了,总是废话连篇的。
晚上看了几页书,便不想去机房了。杨易平和她的朋友去逛街了,木子李一个人觉得怪无聊的,便去睡了。睡下后,满脑子总是朱小雨的名字,是不是她注定是默默无闻的,是不是要违背许下的诺言,她不认为她的朋友在厂子里,可在不知不觉中,有人竟然占据了她的心里,她很是恼恨,挥之不去,呼之不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说过话,让她不再胡言乱语,可他的影子占据她的脑海。她竭力让自己找一个堂皇的借口去接近,可口子里又说讨厌,人真得是很奇怪的动物。老想着要不要下去,还是没有下去的。她怕他会去追求另外的女孩,又希望他有一个女朋友,她要的男孩必须有不折不扣的精神,他贫困,她自愿跟随,他富有,想要离开,她也不会阻拦,毕竟是自己挑选的。
浑身激情洋溢着,就是要有许多错误。去食堂买菜,一看前面是朱小雨,很是开心地和他招呼:
“咦,怎么这么迟,你不是夜班吗?”
“嗯,一睡睡到十一点钟,才起来买菜的。”于是她便说起晚上淬火砂轮轴是两种型号,别弄错了。他说:
“那你写明白。”她说:
“阮师傅是写明的。他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