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去结恶别人。因为心中有了个自私的念头,便特意跑过去,象个热心人似的,问周新星和蔡佩元:
“这次订刊物你们订不订?”蔡佩元说:
“不订。”周新星说:
“要订的。”但她真真的目的却不在于此,她过去的时候,他早已转身了,她心中有气,便不去问他了。但却感觉他心情挺好,他的眼睛又露出传神的样子了。
这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周春奇背着她,脸紧贴着他的脖颈,他竟然没有表示讨厌,相反,他们的相处很是融洽。感情又怯弱了,理智占了上风,醒来后第一个念头总是‘为什么不爱我’。想想奇怪,那么爱闹爱笑的女孩子,会没有人喜欢,可梦中念着的却仅仅是他。从来没有许诺什么,没有许诺相处不用负担的。
周国永总说:
“木子李,做你的丈夫很难做,因为你喜怒无常。今天天气不好,因为你绷着个脸。”她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又说:
“今天有人要请你去看电影,我的伙伴,先预备通知你。”她故意问:
“是谁?”陈碧石也在,接口说:
“朱小雨呀。”她心中好奇怪,陈碧石怎么会知道是谁,她说:
“你内行。”他说:
“你不是常说他好吗?”
“那我也常在说你好呀。”于是他笑而不语。是奇怪,难道夸奖一下别人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太迟了,一切发生过,可老早就消失,不再祈求岁月。周春奇用手装着样子,让她过去,他拿她是小孩子,她转身就走了,他就是那么冷峻。生活中,她总是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样了了,怪不得别人都敬而远之,而她讲话也总是声嘶力竭,自以为是的一种神色,是傻。想想在厂子里有四年了,苟求自己,能得到什么,责备自己,又能失去什么,喜欢过人家,但同时也折磨着自己,只好一个人选择孤寂的梦了。她真得有一种想哭的感觉,脑中紧张的厉害,多么想找一个人陪她兜兜风,可惜没有人愿意陪她,终于有一个藉口去周新星他们的寝室,给周新星拿书去。她缺少勇气一个人去敲男孩的寝室,因为她怕他脸红,走过去恰巧看见陈和东在,便拉了他去敲门,门开了,只有周春奇一个人在,穿着一件白汗衫,她问:
“周新星呢?”
“干活。”
“在加班?”
“嗯。”
“那你把这本书给他好了。”她转身就走了,其实她很想进去坐一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