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两个馒头,是想吃饭团,吃半个就够了。”便分了一半还给他。他来领料的时候,问木子李:
“100型砂轮轴车哪儿?”她听成了150砂轮轴,心想:‘这个男孩可恶,故意逗别人。’半天才没好气地说:
“下面。”马上意识到她听错了,便和他去检验室了。边走他边说:
“我吓了一跳,以为你受了别人的气,我那么一股神气地走过来,问你响也不响。”她有点感动,这个人倒是对她上心。做不成恋人,仍就是好朋友呀。她说话总是那么随便,周新星一进来,她正坐着记账,就说:
“周新星,你骗人。”他说:
“怎么回事?”这个家伙当作没事似的,刚才他向周春奇说:
“你有什么事向木子李说了。周春奇说:
“没有。”后来周春奇问她:
“怎么回事,你和周新星打了什么赌?”其实她总是逗周新星讲话,他说;
“我现在从来没有捉弄过你。”她说:
“你不要解释,我不要听。”他说:
“可我要说话。你心中有疑问可以问,我心中有疑问就不可以说了,真是好笑。”她不再说话,其实她心中烦得厉害,周新星觉得无味,莫明给她抢白一顿,便走了出去。她觉得不安就是最亲密的朋友也不能乱说话。
这几天总是问周新星什么时候下班,其实她真正的用意还是在于关心奇哥,而她则从不去问他一声。这几天他们上中班,很早就下班,今天一早都给叫到办公室去了。木子李心中忐忑不安,为什么,心中总有牵挂似的。晚上想得很好,硬想着周春奇并不适合她,可总喜欢和他们接近相处。白天明主任又在说自个车间可以找一个男友了,又说她点个头,究竟中意谁。又说以前他们一直以为她和应小水在交朋友。不,对于应小水,她从来没有这个心思过。真的,他永远象个大哥哥似的,有烦恼有忧伤他会是个很好的听众,但不可能是男友。于是她特别兴奋,那么笑眯眯地和周恒悟说笑,让他带好上岗证,又是一副小孩子脾气,仅仅是因为周春奇在,所有的车床她要去看看,也会和他们说上几句,心情很好。到了周春奇那儿,正在平长,那么有气没力的说话,她起先倒是挺有耐心,后来他讲话越来越轻,他有点心虚,鬼知道怎么回事,他肚子里打铁算盘,有点阴阳怪气,总让人捉摸不透。可呆在他车床边的时间长,每次总想赌气,总想吵架,总想倔强,可每一次总是改口,呆得够